就在这时, 他们听见一道声音：
“那个，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
苏路摊牌了——他盯上了B队的母猪。
自家母猪奶水和营养不足，小猪嗷嗷待哺, 急需一头“奶妈”。
当然, 话不能上来就这说，苏路斟酌言辞道：“你们的猪似乎在生产过程中出了亿点意啊。”
“……”蜡黄脸和黝黑脸此时已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和力气。
苏路：“们愿意分你们几头仔猪。”
此话一出, 蜡黄脸猛地抬起头，黝黑脸急声问道：“你说真的！！？”
苏路点点头，蜡黄脸兴奋得脸色瞬间涨红，黝黑脸神色迟疑：“……你有什条件？”
苏路瞧了眼食槽里单一的饲料：“换种猪饲料吧, 吃的不好，母猪会营养不良的。”
黝黑脸：“们……”
苏路：“你们？”
蜡黄脸：“……不识字。”
原来如此。苏路打量他们：“你们，该不会也失忆了吧？”
见二人点头，苏路目光惊讶：连字都不认识了？况有点严重啊。
及失忆者在监狱里的占比也太高了吧？苏路按捺下疑问，点点头：“明白了。手手教你们制猪饲料，如？你们愿意跟学吗？”
黝黑脸：“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再感激不过了。”
蜡黄脸想开口说什, 又别过了脸。
“你们这里收拾干净, 待会儿小猪们抱过来。”苏路叮嘱。
两人摇摇晃晃地起身, 一脸做梦的表。
他们手脚还算麻利，只用了二分钟就收拾好了猪圈、铺上干净的稻草。
苏路选了六头仔猪送过去，他自己抱不下这多，怀里揣着三头；小月跟在他背后，左手拎着一头、右手提了两头。
黝黑脸千恩万谢地接过，手指不小心被猪咬了一口。
“啊, 忘记它们剪牙了。”苏路想起书上说过，“记得小猪们剪牙, 上下四颗虎牙都要剪掉，否则会咬伤母猪的。”
黝黑脸点头记下，将五头小猪放到了母猪身边。
母猪失去了所有幼崽，原本躺在稻草上一动不动，见到几头小猪，主动凑了过去。
小猪们一点也不认生，反而因为竞争对手了，欢欣鼓舞地拱一团、大口吮吸着乳汁。
总算解决了自己猪圈的多余猪口，也不用担心他小猪再被母猪吃掉了。苏路露出微笑：“谁跟去学制饲料？”
黝黑脸上前：“学。”
实很简单，就比例搭配的问题而已。黝黑脸认真看了一遍、在苏路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
“记得加些菜叶。”菜叶装在麻袋里，一整颗的白菜，看着有些不新鲜，只能凑合用了。苏路抱起一颗白菜，往搅拌机里掰菜叶。
“绿色蔬菜能促进母猪分泌乳汁。”苏路和黝黑脸科普，后者一一记下。
当两人提着两大桶饲料走回B队的猪舍时，迎面和C队的年撞上。
年怀里抱着两头猪，笑着和苏路打招呼。
黝黑脸：“你来？”
他的目光，落到年怀中的仔猪上，眸光闪动着某种期待。年也正如他所想那样，来送猪的：“猪太多了，照看不过来，你们可帮照顾几头猪吗？”
“你们……”黝黑脸动容。
年来回跑了两趟，总共送了四头猪过来，之后就赶忙回去了——大肚男就跟个死人一样，基本不干活，猪圈里的活儿都他在干，他得快点回去看着。
苏路也打算回去时，黝黑正式向他道歉：“对不起……之前偷换你们饲料的事，真的很抱歉。”
黝黑脸只想偷饲料，但又担心被发现，于用了现成的饲料顶包。
苏路大度道：“早就知道了。没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说他后来已报复了回来。
“好好养猪，下次再出问题，可不管。回去了。”苏路故老沉，背着手走了。
一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苏路就放下了手，脚步轻快地来到小月身旁：“小月！你又双在发呆？”
尚小月蹲在角落的墙根下，像朵蘑菇。
苏路的到来，令蘑菇摘下堵住耳朵的东西，困惑地抬起头。
“你该不会忘了们今天要做什吧？”
……尚小月没忘，但他不太想干这事儿。
“母猪的产后护理！不会吧，你真忘了？”
尚小月假装没有听到，朝苏路眨了眨眼。
苏路看出他想萌混过关，想了想：“好吧，消炎和消毒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