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只是求我救她,而我也是年轻有仁义,就将她给带了回去,当然,也或者是惊艳她的美貌,动了恻隐之心。”
宁嗣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见色起意的男人,可冥冥之中就注定将她送到了他身边,他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却唯独单恋她。
“你们也懂得,年轻的男女,在相处中最容易萌发感情,我们相爱了。但是那段时间,我发现她虽然是笑着,可笑容底下是悲伤是恨意,且经常消失一段时间,我因为担心,就跟踪过一次,这才发现她的密秘。”
他是心疼的,并没有责怪过,可禾草就是不想给他增添其他负担,所以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承受着。
“我母亲她去做什么了?”
听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宁楚楚就感觉好像有只手突然抓住心脏一样,呼吸挺困难的。
“幻族女子很好认出来,因为她们身上有香味。所以她那时候为了掩盖身上的香味,就不停的尝试吃各中药草,炼制各中丹药,企图来将这中药性解掉。”
宁嗣说着,眼底泪意更加明显了,可是他一直垂眸着,并没有让人发现他的情绪在失控。
“这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因为药性相排斥,她时常会陷入昏迷,麻痹,抽搐,七孔流血等等危险情况,稍有不慎就会死。那时我跟过去发现,她已经被麻痹了,倒在草堆里。”
没人知道禾草是怎么挺过来的,即便是他,也无法完全体会到这份痛苦,可是为她心疼得难受。
“怪不得,怪不得母亲身上的体香时而有,时而又没有,而且有体香后,凌晨半夜她就会偷偷出去,等到了快天亮才回来。我那时候很郁闷她去做了什么,可母亲每次离开都会将门锁好,我一直都不知道。”
宁楚楚双手紧握着,情绪涌上来,眼里有着泪水在滚动。
“对,禾草的医术和炼丹天赋是极其好的。那时候她已经成功了大半,可以遮盖身上的体香,只是偶尔才会有香味溢出,毕竟和别人后天才吃下去不同,她是出生就有,所以是不会完全根除的,只能掩盖。”
宁嗣勾起了嘴角,他很自豪,旁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他的禾草却能完成。
“那后来呢,你们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宁楚楚皱着眉头,宁嗣说的这些只是母亲的来历,可现在却有人在对他们虎视眈眈。
“后来,她知道我发现了她的密秘,所以当时候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提出了辞行。”
宁嗣说起心爱之人时,他脸上表情时温和的,这个和照片里的有些相似。
他知道禾草那么拼命想要掩盖身上的体香,一来是不想暴露身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二来就是为了回去报仇。
他的禾草,从来不是自己独活的人,她看见了族人惨死,不可能会放得下,报仇的因子在她心中燃烧。
“你···应该没有同意吧。”宁楚楚觉得父母的爱情好像电视里面演的一样,现在就差没有来一段母亲的灭族仇人是父亲家人这中狗血版爱恨情仇了。
“我同意了。”宁嗣说着,见到宁楚楚疑惑表情,他笑了下,“但是我也提出,要和她同行,不管她去做什么,我都有跟着。”
“你···好爱我的母亲。”宁楚楚暂时还不清楚宁嗣说的是真是假,可不妨碍她被他们感动到了。
燕游铭虽然感慨他们的故事,可更多的是关注到这点,“我记得C城有个宁家,并不简单,传闻宁家子弟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且嫡系单脉相传,嫡庶观念很强。”
他查到的资料,宁嗣就是从C城过来的,身份不言而喻。
宁嗣点头承认了:“嗯,我就是当时宁家家主的儿子,那时候还年轻,暂时不用继承家业。所以喜欢画画,也喜欢到处去游玩,恰好有天去景区采风的时候,才会碰上了禾草。”
所以说,他认为这是上天注定好的,他的爱好,到最后让他碰上禾草。
“那你坚定要跟着我母亲走,不会被你的父母反对吗,毕竟一脉单传,你一旦出事,对他们来说就是打击,而且还是自由恋爱。”
宁楚楚有点紧张,她现在就像是在听故事,听一对男女年轻时的爱情故事,情节就到了被父母棒打鸳鸯的情节,既是感动又是担心。
电视里不是常演吗,豪门贵妇扔出几百万将人给赶走,母亲带她来到木棉镇定居,还能出手阔绰的买下老院子,没准就是拿了支票走人。
“反对?你觉得天下有拧得过孩子的父母吗。”宁嗣笑了下,他看向燕游铭,“比如我现在看这小子不爽,你就会听我的话,不和他在一起了?”
“···您真会打比喻。”宁楚楚闹红了脸,这情况不是不同嘛。
随即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下,她点头道:“如果有人甩几百万出来让我离开,或许可以谈一谈,价钱再提高点,就同意了。”
要是能有谈价空间,弄到手一千万,女儿未来的生活就能无忧了,这中天上掉暴富的好事,她为什么要拒绝。
再说了,她带着钱和女儿离开,燕游铭可以自己跟上,到时候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可怪不得她拿钱不办事。
不过被豪门贵妇扔几百万的经历可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