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交战了多少次,白衣男子的剑,始终被宁秋逼得无时间发挥,那拳头连续轰来,他只能赤手空拳的搏斗,被迫挨揍。
随着宁秋最后一拳要攻击在胸口上,白衣男子面色慌张,手忙脚乱用剑来挡住,他想推走宁秋拉开距离,却发现明明只是柔弱女子的拳头,可那股力量宛如泰山压顶,压得他不能撼动分毫。
宁秋不断前进,他则是飞速倒退,最后被打在了墙上,使得墙面下凹了一个人形痕迹。
微微的咔擦声,在宁秋收回手时,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在中间有了裂痕断掉了,断剑哐当两声落地,他也沿着墙面无力滑落跌在地上。
刚开始他白衣飘飘,面容冷峻,此刻用玉冠束起的长发凌乱披散,衣服脏乱破损,浑身都是被宁秋用拳头殴打出的伤痕,那张俊脸更是鼻青脸肿,已然全无高高在上的形象。
宁秋淡然的站在他面前,两鬓发缕柔顺垂落,衣角未沾半点灰尘,那双踩在废墟里的绣花鞋,依旧是毫无尘埃,宛如在雪山巅峰悄然绽放的梅花,傲然独立,让人可望不可及。
她垂眸,看着白衣男子连几招都接不住的败况,语气有点讽刺:“仙门?也不过如此嘛。要不是留你有用,你连我的两招都接不住。”
许久没动手了,刚完成热身还没认真,就败兴,实在令人不悦。
白衣男子何时受到过如此侮辱,他抬眸,狠狠瞪着宁秋,可眼底深处又有恐惧,在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时,而因力量冲击,本是摇摇欲试的墙面,在这瞬间急剧倒塌。
白衣男子脸色惨淡,闭上眼睛接受死亡,可意外的堆埋并未发生,他被宁秋拽着手臂拽了起来,宁秋几个灵活跳跃间,已经离开了最后一堵围墙倒下的范围,身后轰隆一片荡起烟尘时,她来到了王飞杰他们面前。
同时也听见王飞杰兴奋喊一声,“哈哈哈,我赌对了,就说以宁姨的性格肯定不会留下最后一面墙的,那样破坏了整体性,有碍欣赏,你居然还不信!”
他早先看到宁姨摆动东西都是整整齐齐,要是乱了,眉宇间就显得有些烦躁,就猜测宁姨有点强迫症,没想到还真是。
纪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愿赌服输,“我会履行赌约的。”
他们刚说完,脑袋被敲了几下。
王飞杰立马嗷叫了声,而纪明也是疼地揉着脑袋,两人齐齐抬头看着宁秋。
纪明是不好意思的眼神,而王飞杰则是眼神幽怨,明晃晃控诉了,“宁姨,我现在是个伤患,你也不知道要爱护,还打我!”
“胆子还挺肥,敢拿我做赌注。”宁秋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瘆人笑意。
王飞杰顿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他缩着脑袋,讪讪傻笑着。
纪明看向被宁秋提着的半死不活的白衣男子,他肃然着脸色,担忧道:“宁大师,这个人是仙门弟子,如果他要是死在这里,那仙门肯定会对我们有动作,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仙门沉寂多年,真要动手的话,单凭他们特殊部门的几个人,完全无法抵抗,至于那些隐世的能人异士,自有保全方法,也不见得会出来帮忙。
纪明下山之前,曾经问过师父天一渡,如果双方关系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该怎么办,师父只是给他一句话“听天由命,绝境而生”,可惜,这个天,这个命,却是别人掌控的,他们只能夹缝挣扎。
从额头上,蜿蜒流下的血迹将睫毛给凝结起来,白衣男子有些费力的抬眸看了纪明一眼,尔后又是缓缓垂下,不作吭声。
如果是在先前,他也会这般认为,可刚刚在经历了这个世俗羊圈里神秘女子的恐怖之后,他对仙门大业的信心,隐隐动摇。
“你认为,他既然被派下来了,还有活着回去的可能吗。”宁秋无视着白衣男子的怒火,拿走了他腰上玉牌,看见刻有名字“玉升”,且密密麻麻都是符文咒语现,这是个联络符,可以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回仙门里。
纪明愣了一下,“您这话,是为何意…”
他不笨,隐隐间有了些想法,可是又下意识否定,因为这过于骇人,会走向无法控制的局面。
“他注定是有来无回的,即便不是我们动手,那什么仙门也会派人将他永远留在这里。”宁秋翻看了两眼玉牌,随后握紧,就要捏碎。
“万万不可!”白衣男子见状,连忙急声道。
宁秋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待张开裹成拳的芊芊玉指,玉牌早已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去往天边各个角落。
名叫玉升的白衣男子,恶狠狠的瞪着宁秋,怒声道:“你为何要捏碎玉牌!难道不知只要玉牌一碎,就证明弟子死亡。仙门就会立马得到消息,不久的将来,会派人来将你截杀!”
当然,他担心的不是宁秋的安全,而是他自己,玉牌碎了,他就再也不是仙门弟子,也无法报信求救。
“蠢货,你莫不是想找机会向宋和求救?”宁秋勾了勾嘴角,眼神嘲弄。
玉升沉默不语,算是承认了这句话。
宁秋又是像看白痴一样,扫了他一眼,嗤笑了声:“还没见过有人被砍头前,自己先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