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猝不及防了,贺令昭一时还没组织好措辞。
“那什么,咱们还要再做两年的假夫妻,贺二公子这个称呼太生疏了,你叫我贺令昭,或者贺二都行。”
沈知韫:“……”
贺令昭叫住自己,就是为了一个称呼?!
虽然觉得奇怪,但沈知韫还是答应了:“还有其他事么?”
贺令昭拼命转动脑子,在想怎么说比较好。
可他说话做事干脆利落惯了,此番又没有那帮能出谋划策的狐朋狗友在,想了半天,贺令昭也没想出一个比较好的说辞来。
沈知韫本是随口一说,可见贺令昭这副模样,她便猜贺令昭真有事。
“你直说便是。”
左右想不出好说辞了,贺令昭索性便直说了:“你手上的那本《仙游记》可不可以转卖给我?”
沈知韫没想到,贺令昭纠结这么久,竟然是为了《仙游记》。
沈知韫一下子就想到,重金求书的那位贵人。
贺令昭痛快承认了:“是我。”
然后沈知韫就懂了,贺令昭重金求书,但没有人卖,所以他迫不得已才来同她说。
“你哪位朋友要?”沈知韫问。
贺令昭一听这话,顿觉有戏,他立刻道:“孔文礼,那天在书肆你应该见过他,长手长脚长得像长颈鹿的那个。”
沈知韫:“……”
她对长得像长颈鹿的那个有印象,因为沈知韫对他那句“贺兄,你可千万别妄那个什么薄”那句话印象深刻。
“抱歉,若是他,这本书我不让。”沈知韫拒绝了贺令昭。
“为什么?!孔文礼得罪过你?!”贺令昭一听这话,瞬间急了,“他若是得罪过你,改天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成不成?”
“他没有得罪我。”若对方真喜欢这本书,沈知韫愿意割爱,可连妄自菲薄都能说成妄那个什么薄的人,沈知韫不觉得,他会看书,更不觉得他会珍惜书,沈知韫不愿意将书让给这种人。
“但是抱歉。”说完之后,沈知韫便转身离开了。
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贺令昭如丧考妣坐在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有小厮进来道:“二公子,孔少爷的小厮来传话,说孔少爷在望春楼等您。”
孔文礼这个时候约他,显然是来拿《仙游记》的。
贺令昭抬手抹了一把脸,振作起来往外走。安平站在廊下,手中抱着一个盒子。
《仙游记》一直寻不到,贺令昭便做了两手准备:他开了自己的私库,从里面寻了一套陛下赏赐的文房四宝,打算作为赔礼带上,也好让孔文礼救济。
贺令昭到望春楼时,孔文礼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见贺令昭进来,孔文礼立刻道:“贺兄,《仙游记》呢?安平手里的这就是吧?”
说着,孔文礼便要去接安平手中的盒子,却被贺令昭拦住。
“文礼兄,真是……”
贺令昭刚起了个话头,就被气喘吁吁跑来的康乐打断了:“孔少爷,《仙游记》在小人这儿。”
贺令昭猛地转头。
那厢孔文礼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康乐面前,就见康乐捧着一本书,书封上写着《仙游记》三个大字。
孔文礼顿时喜出望外,他捧着《仙游记》,不住吹捧贺令昭:“贺兄,你真厉害,竟然真让你找到了。”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这全盛京,有小爷我能搞不定的事吗?”贺令昭一脸得意的表情。
安平嘴角抽了抽。
二公子,您来的路上,可不是这样的。
原本孔文礼是要请贺令昭喝酒的,但被贺令昭拒绝了。甫一上了自家马车,贺令昭便迫不及待的问康乐:“她不是不愿意把书给孔文礼么?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先前贺令昭和沈知韫说话时,康乐就在门口,所以多少也听了一耳朵。
“读书人大多都惜书,而孔少爷不爱读书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小的斗胆猜,二夫人不肯将书给孔少爷,是怕孔少爷暴殄天物。”
后面的话,不用康平说,贺令昭便已经猜到了。
应当是康平去找沈知韫,同她说,孔文礼找《仙游记》是为了送给他爹做生辰礼,所以沈知韫便割爱了。
而他当时误以为孔文礼得罪过沈知韫,便没往这个原因上想。
贺令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既然如此,那这套文房四宝,就送给沈知韫做谢礼吧。
可回到侯府,贺令昭刚进府,管家便来说:“二公子,老爷在前厅等您。”
一听贺承安找他,贺令昭腿肚子就发软,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贺承安今日出门与旧友喝酒,席间见旧友的儿子与贺令昭年岁相仿,但人家却是才华过人,待人接物接有礼有节,再想到,自家这个混账儿子,贺承安就觉得心梗。
酒喝到一半时,贺承安便寻借口提前走了。甫一回府,贺承安便命人将贺令昭叫来。
结果去的人说,贺令昭不在府里。
贺承安正要派人寻找时,贺令昭恰好回来了。
甫一踏进前厅,贺令昭便敏锐察觉到,他爹今日的心情很不美妙,所以他便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