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也不愿意凑这个热闹。”赵煜见大家伙都这么说,决定就给龚守礼一个面子。
“你若是懒的置办,回头去找林麒,从我这儿选点东西拿走,过年的年货备齐了没有?没有的话干脆就也从我这儿拿得了,现在院子里都特么的快堆不下了!”萧辰道。
“别介啊,你老大不能只偏心他赵子玉一个人啊,他能拿东西,难道我们就得空手回去?待会儿我也划拉点昂,还有几家的礼没送呢,正好从你这儿一总置办了。”刘文正道。
“特么的你小子每次也都是空着手来昂,不见你一点东西走的时候还要拿!人家赵子玉是清贫,你小子也清贫?”萧辰道。
“看跟谁比呗。”刘文正笑道。
“那也行,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也算是帮你侯爷一个忙。”赵煜道,“省的你吃不了用不完,都丢了浪费。”
“你这个赵子玉说的什么话啊?那都是好东西!不要拉倒昂,就好像是我求着你要似的!”萧辰气道。
“东西都是好东西,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赵煜这话说的就也莫名其妙的。
“赵子玉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骂人嘛。”刘文正道。
“我不是骂萧侯爷,也不是骂那些送礼的人,也不是骂那些东西。”赵煜叹了口气,“骂的是这个陋习!”
“嗯,子玉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但千百年来形成的风气,也是积重难返了啊,皇上多少次整顿吏治,都也没有顾及这一个方面,依着我说,不如朝廷就下一条法令,严禁官员送礼!”李弘道。
“其实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刘文正道,“尤其是逢年过年,或是像龚公公这样家里办事儿的,总是要为了办礼物闹心,送的重了咱们承担不起,送的轻了又怕得罪人,咱们是这样,
“尤其是地方的什么冰敬炭敬,更是陋习!”刘齐恒道,“每年各地方为了置办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银子?这笔银子又不是他们自己出,都是从老百姓手里嘴里抠出来的!就好像段凤年的礼,我不知道你们,我是年年都收的,不收也不行。”
“只要咱们不收,难道他们还能硬送不成?”赵煜道,“我就从来不收礼,也没见怎么。”
“所以你赵大人是一枝独秀。”刘齐恒道,“但也并非是没见怎么,光是我在都察院时候收到的弹劾参奏你的折子,摞起来就比你赵大人高!只是因为皇上护着你,否则你早就被人家参死了!”
“呵呵,所以说风气就是如此,咱们收礼的倒是通晓人情世故,大家夸赞,像赵子玉这般清正的,反倒是不识时务,人人喊打!”李弘道。
“虽然是积重,但也未必是难返,只要决心要做,就没有做不成的!就算是做不成,那总也要有人做啊。”萧辰道,“赵子玉你既然对此深恶痛绝,回头见到皇上,就直接提出来。”
“你以为我不敢啊?”赵煜拍案而起,但又颓然坐下,“但我一个小小凤阳府,人微言轻,皇上只怕是不会听的,说不定还会骂我多事,再说这也并不是我凤阳府该管的事儿……”
“皇上不怕咱们犯错,做错,说错,但就怕咱们无所作为。”萧辰道,“所以但凡咱们所见,所闻,所想,其实都可以跟皇上说的,也别以为皇上什么都知道,也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做臣子的要凭本心做人,公心做事,不能存了私心……”
“萧侯爷你这话就是大道理,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做起来就……”李弘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你这就是存了明哲保身的念头了,这就是私心。”萧辰道,“我也不是针对你李胖子,是说大家伙都是如此,所以明知道送礼收礼是陋习,可是谁也不会站出来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随波逐流,和光同尘。”
“那我明儿就去觐见皇上!”赵煜决定豁出去了。
“也不必急在这一时,这说话都要过年了,该送的礼物也都送的差不多了……这个喜庆的时候,你也别给大家伙和皇上添堵了,等过完年再说也不迟。”萧辰说到底,还是难免人情世故了。
几人正喝着,忽然肖羽来报,说是王爷来了?
哪个王爷?
当然是宣平王爷了,其他那两位王爷可也不会亲自来萧辰府上,更不会这么晚来。
刘齐恒几人赶忙告辞,萧辰也没留他们,因为李秋这么晚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请进来不等他落座就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也没啥事儿其实,刚从宫里出来,回家路过这儿,就进来跟你聊聊。”李秋道。
“你没事应该少来啊,也不该这么晚来,别忘了你可是王爷!”萧辰气道。
“你也知道我是王爷,还对我这么大小声的。”李秋嘟嘟囔囔。
“不对,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还是有事。”萧辰道,“有事快说,说完快走,你在我这儿不宜久留,除非是皇上让你找我。”
“是没啥事儿……有点事儿……”李秋道,“今儿不是处决了琅琊郡的钦犯吗?邵文昭去给皇上回旨,皇上将我招去对证了一下子。”
“怎么钦犯有什么问题?”萧辰心中一动。
“那倒没有,就是走个程序,邵文昭走了,父皇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