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了,李奇俍浅浅的笑着:“皇祖父,看来,今儿咱们祖孙俩,把叔伯堂兄弟,还有满朝文武,都给震惊到了!”
皇上也哈哈大笑,“知道皇祖父为什么只贬了太孙,却给太子留了面子么?”
李奇俍恭敬又亲密的态度,拿捏的相当好:“孙儿冒昧揣测:一个是,您疼太子伯伯几十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本能的就要为他着想。对别人都能公事公办,但对太子伯伯却做不到。”
他边说边看皇上的脸色。
皇上想到这么多年对太子的心疼和扶持,也感觉自已对他真的不同!轻轻点头。
“另一个,今天您抬举孙儿,已经把大家惊呆了。若再把那一头压的太厉害,怕孙儿便成了靶子了。”李奇俍笑嘻嘻的。
皇上也呵呵的笑了:“都对。再者,你刚上朝,各种政务和人员,都没明着接触过。太子虽然身子弱,但他各种部都走过的,口碑良好。你有机会,要多向他学。甚至……要他来指导。”
“只是……孙儿不知,皇叔可愿意?”李奇俍调皮的说,现出一丝活泼。
皇上又笑了,没说话。
祁侯和祁有端回家,潭氏正在等消息。
现在一听,几十年的心意终达成,潭氏差点破防,什么叫做容光焕发,什么叫志得意满?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
而且,她踏上新路,心态都变了,发现自己儿子的神态,竟然有种上位者的强势!
这可真好!
她根本没仔细看侯爷,也不知道他似有心事。
潭氏想起另一个好消息,满脸是笑的说:“侯爷,妾身得说:万岁爷当真是明君,那位太孙的下场,就是他咎由自取!妾身之前就屡次跟祁旸他们说,那里沾不得!您也说过不许他们接触,可他们不听呀!这一下,哼!没受到牵连,也是我儿的功绩给盖过去的!”
侯爷没出声。
祁有端看了一眼父亲的表情,跟潭氏说:“母亲,咱们只听从圣意。其它的,不要多议论了!”
潭氏正高兴,哪里肯停歇?
“这事与祁家休戚相关,怎么能不说?就连你,也不能等闲视之!你爹的担子交给你,你就是祁家家主,可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到处给笑脸!该管的管,该罚的罚!实在不听的,就得想法子治住!”潭氏轻晃着头,钗上的东珠也跟着轻动。
好一个趾高气扬。
“否则,连累你不说,还会把祁家都连累了。那你可就是祁家的罪人了!将来祖宗牌位前,你怎么站得直腰?”
祁有端叹息了一声,“母亲,儿子明白。”
祁侯有些严肃了:“有端,今天朝上的事,可不简单!搞不好,要乱啊!为父心里极不踏实。我会把小五两口子叫回来加以约束的。
你这里……恐怕也会有不少关系贴上来。目前,为父也看不明白,贴上来的人,都不知道背后是谁!所以,你也别轻易见人了。”
潭氏一听,“侯爷!最近有端的事儿多着呢?他只要不见陌生人就成了,您手里的关系,也要慢慢的交给他啊。再者说,咱们家的产业也得清……好多事儿呢!”
祁有端再一次制止住了母亲:“母亲,父亲说的没错。最近,儿子理理公事,跟最紧密的关系联络就成了!”
祁侯郑重的说:“镇远侯府,忠君勤事,以军功立足。谁坐上那个位子,咱们就听谁的。没坐上去之前,凡人凡事不能沾边,你可明白?”
祁有端看看父亲,淡然一笑,还没等他答应,潭氏又不高兴了:“那祁旸跟太孙走的那么近,您怎么一直不管?有端做的很好,您干嘛拉着脸说这些?”
祁侯感觉今天潭氏格外的鼓噪,也不理她:“祁旸之前的交往,自有他们的理由。未涉及公事,连皇上都没反对。再者说,此一时彼一时!皇上封襄王,贬太孙,这里头的事可是不得了的!一个不好,祁府的破灭都是小的,恐怕天下都会大乱!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就别插嘴!”他严厉起来。
“你……”潭氏火气也上了,现在的她,不需要再如过去那般忍了吧?
“母亲!”祁有端连忙拦,“父亲说的没错,咱们的富贵荣华,多小心维护都不过分。现在说说,父亲的寿辰如何过吧!?”
……
东宫,太子听完一曲,李奇焕也发泄得差不多了。祁五松了口气:“殿下……”
“殿什么下?我现在是永谨郡王,哪有什么殿给我?呵,谨?让我永远谨言慎行?呸!”
“那我就称您为焕兄吧!”祁五冒出一句。
李奇焕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突然爆笑,“好!从此,我就是你哥!咱们也还不算是无路可走……你来!”
两个人跑一边商量事儿去了。
温语跟青师傅在看忆白做的活。“忆白真是有灵性的,这么短时间,就把这些活接过去了!”
青师傅一边看,一边活动着手脚。“我大兄,那才是奇才。就没有他不懂的事,我们姐妹,也是由他旁边教导。他可严了!做得不好,还要打手掌呢!我又想起了一些过往,李大妞当时还与我们一道上课。她学的不好……也不能说是不好,只不过,即使再努力,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