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障,昨天死哪儿去了?!”
祁有宜咆哮……
祁侯一听,这是大年初一啊,你都不知道个忌讳吗?
“好了!”他一声大喝,竟然没制止住发怒的长子。
祁有宜可逮着了,指着祁五:“大年三十,一声不吭就敢离家,也不知道去干什么鸡鸣狗盗之事了!翅膀硬了是吧?可惜,你还差得远!”
祁侯拦了一下,没拦住,就不说话了,他想看看祁五的反应。
但祁五跟没听到似的,不说话。
“你既然过年都不想在家,那就是不稀罕了。不如,就从祁家离开自立门户吧!”祁有宜也摆出轻蔑的样子。
祁侯眉头一皱,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
祁五却一笑:“父亲,您想赶走我吗?那等您拿到镇远侯的爵位,掌控了祁家,再行使权利吧!”
祁侯的眼睛,立刻直直的看着祁五。
祁有宜跳起来,“我早就知道你们惦记着爵位。父亲,有件事,儿子都没好意思告诉您。上回,崔氏和温语,就提到了家里爵位。当时儿子就说了,儿子虽然为嫡长,但并为祁家军做过什么,三弟辛苦,又有本事,就应该他来接手……
结果,温语!温语她说……就算儿子不要,她们要为啸哥儿争,祁啸要没兴趣,还,还让他来当呢!”
他指着祁五,告着状。“温语还说……”因为上次是吵架时说的,祁有宜都有些气的忘了……
“哦,对!她说爵位传承,祖上是有规矩的:传位于嫡长。就是您也不能改动!您看温语说的这是人话吗?爵位是您的,您想怎么,就怎么!”
祁侯冷冷的问祁五,“祁旸。这话是温语说的?”
祁五一本正经的回答:“祖父,话是从温语嘴里说出来的,但意思是儿子的。平日里,儿子没少与她灌输,所以那天,她才不小心给说出来的。”
“……”祁侯感觉自己都出了一身汗,原来,他们私下里,真惦记着这事儿啊!“这么说来,你们在商量爵位的事了?”
他态度阴沉。
“祖父,父亲都有孙子了,可祁家还未立世子。这件事在京城,算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了,没少让别人议论。光孙儿,就听说过几种版本了。但是,每个版本,都离不开祁家长子无用,承不起家业!”
“混蛋!”祁有宜两步过来,想打祁五。
祁五才不让他打呢。一躲,“父亲,这可不是儿子说的!您有空,也去外头打听一二吧!”
祁侯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住手!也都给我住嘴!祁有宜,坐下!”
“父亲,他这个不孝子,我不认他!”
“你要是再敢说话,我就让人把你架出去打板子!”祁侯气的胡子都翘得老高。
祁有宜不敢说话,乖乖的坐下。
祁侯缓了半天气,才冷冷的说:“祁旸,家里爵位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祖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维护祁家传承的正确与正统,也是每个子孙应尽的义务。”
“呵,你调门儿起的挺高!”祁侯嗤笑。
祁有宜说:“凭你如何,你也越不过我这个当爹的,所以,你就别想了!”
祁五十分好笑的模样:“爵位代表着权利,财产,也风光的很哪!父亲,您真的不想要?如果您与母亲和离了,由祖母做决定,扶正秀云姨娘……难道,您就不想给她弄个侯夫人当当,风光一下?小猫妹妹,都会高嫁很多呢!”
祁有宜一下子愣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祁侯心里暗骂,这个小混蛋……
……
宋尚进了家门,看到妻子在陪着母亲说笑,给他的感觉,与往日不同:“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哟,儿子回来啦?!”
姚若彤赶紧过来行礼,“夫君回来了?”
宋太太说:“若彤在说她家祖母耳背时,说话打岔的趣事儿,笑坏娘了。娘还担心你明天回不来,把去姚家拜年的事误了。若彤说不碍事,你回不来,她就自己回去。礼物都准备好了。看,多懂事!”
宋尚感觉自己是头一回认真的看姚若彤,温婉大方,俏丽能干。“多忙也不能误了陪夫人回去呀,正好有些好山参,加在夫人准备的礼物上吧!”
姚若彤带羞一笑。“多谢夫君!”
宋太太看着儿子上了心,满意的点头。
……
中午饭后,李奇焕跟太子商量,他病好的事,如何跟皇上回。
“祁五走的时候,他说……他说是温语说的:与其说一让他想到三。倒不如直接说三,最后落到一。那药虽然神奇,可也只此一份。想得多了,咱们会有麻烦。”
太子笑笑:“温语这丫头,真是聪明啊!这都能想到!”
“唉,小五就可怜了。”
太子看着儿子的模样,笑的更欢了。“叫老林进来吧!”
御医进来给太子请脉,其实,关于太子的病情,御医与黄大夫意见相同。
只不过,由于所处位置不同,治疗意见不大一样。
御医行事更小心谨慎,但有的事,往往小心过了头,便成了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