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很感动。
“少来了,快去给他,然后你跟我说是怎么回事!”
温语出门,把纸交给了祁五。
她进去这么久,祁五都急死了,“这是……”
温语说:“你拿去给殿下看,话不要说满,因为谁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我跟表哥去别院准备,表哥说,他得带上黄大夫。”
祁五点头,二话不说,就去了东宫。
…………
宋尚又回到内院,宋滔在门口等他呢,“五哥!”
“怎么在这儿?”
“喝得有点多,舒散一下酒气!等五哥来继续呀。”
宋尚笑着往屋里走,“还有点急事,今儿喝不了了!母亲,儿子要出去一趟,回来再跟您说!”
宋太太特别好,知道儿子是做大事的。所以,不责怪,也不纠缠问询,直接点头应。“巡街那里,不会有麻烦吧!?”
“不会!”
宋尚走了,宋滔十分想跟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但肯定是跟不得……
宋太太给姚若彤解释着:“他啊,有时就是这样的。不过你放心……”姚若彤旁观婆母行事,对对自己与丈夫如何相处,更有了点数。
宋尚叫上黄大夫,小老头正跟几个幕僚喝得高兴。
到了东宫别院,管事吓一跳,这日子口上门?他没接着信儿啊!
温语冷静的跟管事说:“劳烦你把太子寝宫打开,烧墙,烧热水。还有,这儿有包药,需要在无油的大锅里煮上,是药浴。一会儿太孙殿下来了要用。我先在这儿擅自做主,太孙如有怪罪,由我来担着便是。”
管事犹豫了一下,“那您可不能进去!”
“按我说的准备就好,我不进去!”
管事立下决断,指挥着手下人干活,并亲自带着黄大夫到灶间煮药汤。
忆白听说他们来,瘸着腿迎接出来。
兰舟去文家过年了,温语跟忆白问了问青师傅的情况,便说:“我们在忆白屋里说会话。”
宋尚往那儿一坐:“温语,今天,你怎么也要与我有个交待!”
温语坐下叹息了一声:“谁能想到,大年三十,咱们俩坐在这里说这些?”
“快说吧,再过一会儿,他们或许就要到了。话说不透,我不得急死……”
“呸!百无禁忌!”温语怪他大年三十,说话无遮拦。
“表哥……”重生以来,温语一直避免跟他说起这个话题,但终究没绕过去。
“你相信,人有重生吗?”
她以为宋尚会骂她胡说,却没想到,宋尚说:“这世间有很多奇妙的事,很多传说都是真的,只是我们自己没有遇到罢了。”
“可我,我就遇到了……”
宋尚默默的看着温语。
“原因不明!其实,仔细想想,我上世自顾不暇,也没做过多少积德行善之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这样的机会。”
于是,温语就把上世的经历,娓娓道来。
宋尚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是如惊雷般一个个的炸着。
“怪不得……”宋尚听完,平静的连温语都奇怪。
“怪不得那么多事,你都知道。而且,你说什么也不肯留在我身边。原来,我曾把你拽过来,却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受了那么苦,对不住……”
温语摇头:“其实很多事情,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我对你,有心疼并无责怪。只是,今生我们俩都不能再走老路了。太苦了……”
宋尚说:“我知道,现在这样很好。我,我到外头走走……”
他不知道怎么出的屋,看到院子外头有个高亭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眼泪哗的一下就流淌下来了。
仰望京城的天空,万家灯火映得通红,多少人家的欢声笑语……
原来,我曾经拥有过她……却让她吃了那么多苦。
“怨不得,我对她,毫不计较,毫无还手之力的跟着她乱折腾。是上世欠了她的呀。我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日子……”
这种感觉,应该叫做痛彻心扉吧?
宋尚慌乱的冲出去后,温语弯下腰,双手捂着眼,她不能接受他,也有了自己的良人,但这滋味并不好受……
正在此刻,忆白屋里,叮咚一声,传出琴响。
亭子上的宋尚,屋里的温情,都闭上眼,让那些好的和坏的往事,伴着琴音飞上天,慢慢的,消散在京城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