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最受苦了。”
“那就是了!舅舅,这样吧……过完年,让大表哥带人去一趟,把表姐接回来。大表哥现在这样,死读书也是没用。必须做些,让他感觉到责任,并且产业自信的事。否则,读也是白读。”
“那马氏……”
“走一步说一步。这些事儿都好解决!您和舅母,不生气,身体好,才是给儿女,给语儿最大的帮助!”
“成,舅舅听你的。阿语,舅舅问件事,你要说实话。”
“您说。”
“上次舅舅问你,你没回答。舅舅就再问一次,你对温家的防备,是不是你娘的死有蹊跷?”
温语沉默不语。
“那是我妹子,你外祖母最疼她。家里出事,你母亲和你小姨,在婆家日子不好过,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你说吧!”
“如舅舅所说,如果温家只是因陈家出事,怕牵连,下手害死母亲,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母亲的死,是场注定的阴谋呢?”
“你的意思是?”
“原氏是父亲的一个先生的女儿,他们早有勾搭。父亲娶母亲,只是父母之命。他为了原氏,下手是早晚的事。只不过陈家出事,他们胆子更大了而已……”
“这个混蛋!”舅舅的眼瞪着,流出泪来。“看着他清秀俊雅,没想到,竟是那么龌龊。”
“温欢,比我还大半岁呢!”
“恶心!有证据吗?”
“事过多年,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也不怕,他温潜娶原氏,没经过陈家同意。陈家只是流放了,又不死光了。这凭这个,舅舅也能闹得他颜面皆无!”
“舅舅,往事无踪,不必找回。像他们这样的人品,注定还会做龌龊之事。只要逮机会……”
“好。但不管你拿到了什么把柄,都要由舅舅出面。你是他女儿,就算是证据确凿,指证他也是犯上,于你名声不利。与你母亲讨回公道固然重要,但你自己能过的好,才是你母亲最大的心愿哪!”
“舅舅……”温语眼眶湿润,很是感动。“语儿明白。”
温语走的时候,真就把陈文洁带走了。
马氏始终没出来。
送走温语,舅母纳闷,赶紧叫来小儿子,“她干什么呢?!”
陈文良说:“娘,那个丫头啊!厉害极了!马翠花回去就打锐哥儿,锐哥儿哇的哭,她还要动手……然后却叭的一下摔到床上不动了。
锐哥儿更大声儿的哭了。那丫头,一下把他抓起来,对着他看了一眼。锐哥儿就噎住了……不敢哭。”
“有这事儿?是那丫头打马氏了?”
“没有。没……我都没看明白!”
舅舅听了,想了想,倒是淡然点点头。“别小瞧她!”
“还有件事,语丫头说,过完年,让文思带着人,去把文慧接回来!”
“啊?怎么个接法?”
“她说,算分居也成,拿封休书回来也成。”
“那孩子们怎么办?”
“孩子也是林家的。如果愿意放手,咱们替林家养。不愿意,就随他去。怎么,也比把大丫头拿搭里强!”
“那,文思带着谁去啊?!”
“文思,你表妹说,她会给你安排人跟着。我觉得你表妹说的有道理,你的书,这么死读下去,恐怕也不成。走一趟,把你姐姐接回来,经了事,或者心胸就打开了。”
文思点头:“是!去之前,儿子再去看看律法。”
马氏醒来,头晕头疼,喝水都吐,几天都下不了床。
家里倒是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