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
五福居茶楼,张江青进来,直接坐在温语和严珠的对面。
他最近很忙活,人瘦了不少。
腰身出来,脸上轮廓清晰了,还带着意气风发的意味,俊了!
温语笑着打量,严珠赶紧给他倒杯茶。
“第一!”张江青急着表功,看看严珠,“是严珠的身份。因为陈舅舅目前不在此地,所以,稍有些曲折。找了几个人,我也做了保。看,拿到手了!”
他把一张纸拿到温语面前。
温语接过来,确实有些激动。“江青哥说起来轻松,但我知道,肯定不容易。尤其……你还做了保!”
万一,严珠身份有碍,他可是要跟着吃瓜络的。
温语看完,把纸张递给严珠。
严珠接过来,好奇的看了看。其实她心里并不太在意,但看他们俩这么激动,也只能跟着表示了一下。
张江青灿烂的笑着,“也就是繁琐些,还……颇花了些银子。”
他真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从阿语手里接了银子,他就得向父母张口了。唉,一个刚做事的少年郎,好穷的。
“从此,严珠姑娘就是平民了。”
“大恩不言谢!”温语真诚的说。
张江青美了一会儿,突然,又有点低沉的说:“另外,兰芳的事,我也打听到了……”
温语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不用瞒我,说吧。”
“她那个大伯母的侄子,其实是个远房侄儿。叫王得文。今年已经二十一了。读过二年书,也没个所以然……哦,我是说……”自己也没个所以然哪,脸都红了。
“我是说……他连童生都没考。而且没什么事由。最关键的是,之前他成了亲的。”
“啊?”温语吃一惊。
“休了老婆。听说之前,他总动手的,家里乱的很。都有了儿子,还休老婆!真的很坏。或许,就是奔着阿芳的亲事去的。”
温语重生回来,对于人性看淡了很多,但听此言,仍然很气愤,“她大伯母也很坏!”
“是啊。就是想给阿芳找个能拿的住的人!”
温语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可那女子家里,也不找麻烦?”
“开始是不想走的,闹死闹活,娘家人也不干。后来,阿芳的大伯出面了!好歹是个官儿,没人敢惹他。”
“看来,这位大伯也是知道的了。”
严珠叹了一声:“兰芳和兰舟,命真是苦啊。”
温语暗笑,曾经,我们还不如她们姐弟呢。就算现在,也还得处处小心呀!
“是啊。”张江青点头。“我跟阿芳联系了,但这事儿,没跟她说。”
“嗯,回头,我想想怎么说吧!”
“她母亲放东西的地方,也去瞧过了。要想不惊动庄子上的人把东西搬出来,得想法子!”
“我现在手里倒有个人,孙师傅,身手不错的。”
“目前倒是用不上。我认识个人,他说先去想法子。”
说完,掏出包东西,递给给温语:“上次你给银子,确实动用了一些,里面的纸上,记着账呢!这是没用完的……”
“江青哥,我不仅不拿回来,还要再给你一些。”说着,她取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一千两银子,你带在身上。或者,我还有事要办!”
“想让我做什么,说就行!不用银子的。这次,是办的有点急,所以花销大了一点。平常的,我还是可以的。”张江青脸一红。
“你听我说呀,阿芳的事,要用人用车。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呢,但无一例外的要用银子啊!”
张江青一听,不由又叹息:自己可真是穷啊!
“你刚做事,身上无官职。想要人家帮忙,肯定要出手打点。而且,天天在外面跑,也得有几个好用的人手。虽然张大人会替你想着,但毕竟不如自己手头有银子来得方便。所以,真的别客气!拿上,这也是为了我呀!”
这话,很有俩个人是一体的感觉,又让张江青心里乐开了花!
“好。那我就收着。这是上次花销的单子。嗯……我爹在帮我谋着职呢……下半年,估计也能成的。就会好一些的。”到时,我再请母亲上门提亲。
“到时,江青哥也是有官职的人了?”温语和严珠都笑他。
“嘿嘿。哦,阿语,你说的那个青师傅。也打听了一二,她是彩鸾阁东家刘老板的妾室。”
“哦?”
上世,她跟青师傅并不熟,做过一回衣裳……然后没多久,好像就出事了。
具体什么事不知道。
只是听说她慌里慌张的求到了韦氏头上。
而韦氏,正因为自己进了宋家而没好气儿呢。只听了个开头,就打断说办不了,直接让人把她请出去了。
然后再做衣裳,就听说青师傅病故了。
没了她,彩鸾阁的生意,慢慢的凉了。
“打听到,青师傅是刘老板从前江倚翠楼里买回来的。只是早些年,倚翠楼老板过世,那儿就关了。打听不着什么消息。然后我去户籍那儿查她的底儿,好像也不太对……应该是偷摸的改过的!”
“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