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相互客套完,罗浮将军也要开始说正事了。
“我也不多费口舌,此次喊你们过来,就是商议罗浮未来一段时间将多次迎来常乐天君莅临,不知几位对于此事有何看解?”
罗浮将军的目光率先落在了镜流身上。
接收到视线的镜流:……
镜流来之前也稍稍从徒弟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就在刚刚常乐天君亲临罗浮,因景元的小错而生气,但在云非枝的调解下才没有牵连罗浮。
想此,镜流轻启唇,“我个人觉得并非坏事。”
“你细说看看。”
镜流自知这么一小句话可搪塞不了罗浮将军,再次开口:“常乐天君莅临罗浮乃是罗浮的福气,此番不仅能彰显了巡猎与欢愉之间的交好,进一步提高罗浮及仙舟的影响力,更是有助于我等借以常乐天君的尊名震慑外敌,尤其是与仙舟有着深仇大恨的丰饶民。”
说到丰饶民,云非枝眯起眼睛,他记得丰饶绝大多数的恶都是那群以丰饶民自称的恶徒造成的。
千百年前疯狗的诞生也是因为那群贪得无厌的恶徒妄想掠夺药师大人给予仙舟人的赐福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怎么不直接给疯狗干掉。
云非枝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头,他决定了,下次赐福,他一定和药师大人一起,所有心存恶念的家伙都给他尝尝牢狱之灾吧!
云非枝在暗戳戳心里骂着丰饶民,罗浮将军在听完镜流的发言后则是神情淡淡。
这些话中规中矩,并未能说到他心头上,所以罗浮将军又看向丹枫。
“不知龙尊又有何看法?”
整只龙都在云里雾里的丹枫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不如将军先告诉在下,为何常乐天君会常来罗浮?”
罗浮将军:……
罗浮将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刚刚发生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再提了,但是丹枫都开口了,他哪能不说。
“刚刚在长乐天……”
云非枝突然开口,接过了话:“原因很简单,是我在罗浮,所以阿哈那家伙才会来。”
丹枫在等罗浮将军解释一切,却不曾想坐在将军身边的少年先开了口。
少年一双灿烂的金眸带着盈盈笑意望着他,就算丹枫本身长得也极为俊朗,也不置可否少年的确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孔。
少年朝他眨了眨眼,蝉翼般轻盈的睫毛抖了抖,露出眼底的几分狡黠。
“星神找自家令使不应该很正常的吗?”云非枝轻笑。
“……”丹枫沉默一瞬,想要开口反驳,却被云非枝打断。
“你是想说哪有星神天天往信徒身边跑吧,或许其他星神是这样的,但……”
少年顿了顿,平和的神情突然变得倨傲,“他人又怎可与我相比!”
这句话是何等的狂傲,又是何等的自信。
在场却无一人反驳,罗浮将军与太卜、白珩早已见识过了云非枝对阿哈的数次无礼却没有受过任何责罚,就连阿哈生气也是对方拦下的,这已经证明眼前的少年令使在欢愉星神眼里是多么特别的存在。
丹枫虽然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他与少年自信的眼神相撞上便在心底承认了对方的话。
“不过若是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喊阿哈过来给你们表演一个核爆罗浮。”
云非枝轻描淡写地说出令其他人脸色大变的话。
“云枝前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罗浮将军额头直冒冷汗。
“开个玩笑,别当真。”云非枝当然不会这么做,真这样做了,那疯狗岚肯定马上追过来了。
而且——
他何必改变剧情呢,他还想看看未来景元的小徒弟以一打三呢。
人有五名,云上五骁有四,彦卿你要打三个!
哦也不对,打四个,他连他师父景元也一起打了。
一个没注意云非枝就想别的去了,和他们现在谈的事隔了十万座山之远。
“这玩笑可经不得开啊,就像罗浮只有这一个啊。”罗浮将军擦擦汗,放弃继续问众人的看法,还是直接谈谈要以什么代价换云非枝稳住阿哈吧。
“前辈,常乐天君来罗浮既然有你的绝大多数原因,不知你可否愿意在常乐天君在时保罗浮无事?”
罗浮将军想试试能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云非枝出手。
终于聊到重点了啊,云非枝眼神闪烁,浅笑婉拒:“将军此言差矣,在下仅仅只是位令使,岂敢决断星神的想法。”
可你刚刚不还说常乐天君来罗浮是因为你吗?怎么扭头就说与你无关呢?
丹枫动动唇,偏头看向镜流,见对方摇摇头,将质疑的话又咽了回去。
剩下都是将军的战场,他们还是别添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丹枫轻轻挪动椅子,与镜流、白珩排排坐,看着对面的罗浮将军以理据争妄图说动云非枝,要以最小的利益换取一位令使相助。
罗浮将军一张嘴说得起皮,说得有情有义都把自己说激动了,再抬眸看看云非枝,之间对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根本没在意他在说什么。
罗浮将军僵硬地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