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但一定尽快通知到!”
木渎镇在横塘镇的胥江上游,也就是横塘镇的西边,大致在横塘镇与太湖之间。
木渎镇距离横塘镇十多里,距离苏州城二十多里,是整个吴县西部的大型区域中心市镇。
林泰来和范娘子躲在船舱里,暗中观察外面岸上的形势,今天预定目标是木渎镇杨家的堂口。
但观察完敌方形势之后,林教授望着胥江水,双眉紧锁。
这胥江从太湖发源,一直流到苏州城护城河,全长三十余里,是吴县的东西大动脉。
横塘鱼市的一大半流量,都是太湖船户沿着胥江,从上游过来的。
如今胥江中下游沿岸的十三都(安乐堂)、五都(原善义堂)、一都全部掌控在林教授手里了,惟独上游还是别人的地盘。
这次枫桥镇章家企图新开鱼市,而上游木渎镇杨家有意配合,给林教授敲响了警钟。
为了彻底确保横塘鱼市的流量,避免被别人从上游截断,那就要在上游咽喉木渎镇插旗,建立势力范围。
林教授本想对木渎镇杨家来个闪击战,以最小代价成事。
但在木渎镇外围似乎戒备森严,各处码头和镇口密布岗哨,还怎么发动突然偷袭?
“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多人手放哨?”林泰来疑惑的说。
只放哨就能派出几十个,这杨家的堂口规模到底有多大?
范娘子答道:“听说木渎镇三家堂口昨晚歃血为盟,要一致对外,联防互保!”
林泰来叹口气,连续打了新郭镇善义堂、枫桥镇章家,终于在周边引起了连锁反应。
若用P社游戏来形容,就相当于自己的恶名值爆了。
不过对方又是怎么提前知道,自己要对木渎镇动手?
林泰来没想明白,忍不住又对范娘子问道:
“你们和义堂是不是出了内鬼?将我们的计划泄露给了木渎镇的堂口?”
因为前两天刚打下善义堂和五都地盘,安乐堂正忙于接收和消化新地盘,抽不出人手。
所以今天突袭木渎镇杨家堂口,还是用了和义堂的人。
亲眼看到对方如此防御森严,林教授也不由得疑神疑鬼,怀疑和义堂有人出卖自己。
“内鬼你个脑袋!”范娘子忍无可忍的骂道:“你就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林泰来:“???”
这位姐姐情绪为何如此暴躁,大姨妈来了?
这女人啊,果然不能太亲近了!还是圣人说得好,近之则不逊!
范娘子怒道:“你说你这人,混堂口就混堂口,还要作什么狗屁的诗?
什么打遍胥江成一统,唯恐别人不知道你的意图吗?
现在全苏州的堂口都猜出来了,你要打通胥江做清一色了!
那么位于胥江上游木渎镇的堂口,能不高度戒备吗?
你在作,天在看!如今反倒胡乱怀疑我们和义堂!”
林泰来:“.”
简直不敢信!社团人士难道不是胸大无脑没文化的吗,怎么会参透自己的诗意!
这次对手防御如此严密,而且还与本镇另外两个堂口临时结盟,真就有点棘手了。
林泰来再次观望了一会,道:“来都来了,既然偷袭不成,那就强攻吧!
就算这是一锅夹生饭,也要把它吃下去!”
杨家是吃码头饭的,堂口距离岸边不远。如果不惜代价的强行突击,应该也能打进去。
但范娘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反对!不能打!”
林泰来奇道:“为什么?又不是没可能打赢,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
范娘子回答说:“我们只准备了一桌饭,但却来了三桌人!
但凡对方人数在一百以内,我也不拦着!
可如今对方三个堂口结盟并联合防守,可动员人手在二百以上!
更何况敌人准备十分充分,而我们又对敌情了解不多,谁知道有没有陷阱。
就算有你这个猛将攻坚,但我的人必然也会损伤惨重!”
林泰来又质问道:“只要能打赢,付出些代价又有何妨?”
你范娘子什么时候善良到爱兵如子,连一点牺牲都舍不得了?
范娘子冷哼道:“如果我手里的兵马打没了,只怕顷刻之间,就要被鱼市那位黄妹一口吞掉,渣都不剩!
你以为,她都已经做起私盐买卖了,心里就不想抢我的盐区?
所以说,保存实力是最重要的,手里必须有兵马才能保住自己!”
林泰来:“.”
范娘子扭过头去:“你别这样看我,今天我绝对不下令动手!
如果跟着你拼光了兵马,然后连人带地盘再被鱼市黄妹吞下,那是傻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