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然后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收拾我搞翻的那个箱子嗯,然后似乎就准备出门了。
我注意到他似乎没吃早饭。
但是,我不想一个人留着啊,好无聊的。
我眼巴巴地看着杰森。
“你想跟我走?”他给自己理好了领子。
“吱吱...”我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
“没什么好玩的。”他淡淡地说,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柄。
“吱吱吱吱——”我惨叫。
那也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嘛,我很乖的,太无聊了。
“不仅不好玩,外面还有很多坏人,还有会咬人的大老鼠和大花猫。”
“吱!”就要!
无所谓,我可以润,鼠鼠现在也没别的本事,就是润得特别快!
或许是我的软磨硬泡起了作用,也或许是杰森不放心我这只鼠独自一只在家、可能会作妖。
所以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真的想出去的话,就给我叫六声,不许多不许少。”
“吱吱吱吱吱吱!”我点了点头,并字正腔圆地叫了三下。
但这事没完。
杰森还是盯着我。
“...所以,你现在又听得懂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暗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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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杰森揣在兜里。
他的兜里大概是塞了什么工具吧——我感受到脸侧坚硬的金属触感,东西不算很长,挺细,感觉应该是螺丝刀吧。
沉睡的记忆一下攻击了我,我马上就联想到杰森当初的出场、想起他那个劲爆的撬蝙蝠车轮胎的操作了。
天哪,难道,鼠鼠能见证那个经典的的名场面吗?
我开始在晴天大白天做梦。
....
名场面是没有的。
事实证明,带螺丝刀确实是杰森的习惯,但那可能不是为了拆轮胎,而是为了替坏脾气的暴躁中年男人干活时准备的。
总之杰森找到了一个修车小棚,现在正在那里当临时工。
而我被他好好放在旁边的一只矮桌上,就滴溜溜地看他忙里忙去。
【“我今天的活都没做完呢。”】
初遇时他抱怨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同步响起。
——我那时真以为杰森是要进行传统艺能偷轮胎啊。
我没想到,他说的那个活,居然真的只是很单纯的去干活的那种活啊。
杰森,你真的,我哭死。
我有些惭愧了,不该这么闹腾的。我默默把自己缩成一团。
...
刨去期间零星的休息环节——指杰森吃了一块作为午饭的干面包外加喝了几口水、同时还对我试图投喂,杰森就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勤恳干活。
我注意到他皱起眉头。
“...奇怪了,刚刚那个配件去哪了。”杰森嘀咕了一声,站起身,翻找起来。
我默默转过头看了我旁边的配件一眼。
看个鬼,看不下去了。
我叼起那个零件,慢吞吞挪到了桌角,然后挑了个他一回头就能看到的角度,一屁股蹲坐下。
“我不是让你在那等我...等等,你找到了。”
杰森一抬头,从愤怒立刻变为惊愕,给我表演了一个现象级变脸魔术。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我,用的事那种我小看你了的眼神。
你咋觉得就咋觉得吧,反正我只是个鼠鼠。
我用黝黑的眼珠子瞅回去。
...
杰森可能是默认了我某些方面的不太普通,倒也没大惊小怪太久,立刻又勤恳地工作了。
我默默从矮桌上滑了下来,闲不住,我想看看能不能帮点忙。
于是,我开始蹲在杰森旁边,给杰森推点他一时着急但却找不到的工具。
一开始我还有点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但到后面几次,我熟练度上来了,甚至能做到杰森一喊我就反应的状态。
...于是就出现了这个诡异的局面。
“扳手。”
杰森很自然地说,他埋头苦干,自行车嘎吱嘎吱。
一只鼠鼠殷勤地把扳手推到他身边。
“润混油。”
杰森接过了扳手,头也不回。
一只鼠鼠灵活地翻上柜子,叼起润滑油,小心避开旁边的污渍,然后蹿到了他身边。
“螺丝刀。”
杰森皱紧眉头,在一堆工具中到处摸索寻找着刚刚不知道被他丢去哪里了的螺丝刀。
一只鼠鼠钻进一片灾难一样的工具堆里,艰难地扯出了螺丝刀。
被杰森感染,我干得那叫战战兢兢,兢兢业业。
也不知道多久,杰森才终于舒坦地放松眉头,满意地拍了拍手,站起了身。
“好,完事了。”
....终于结束了,天啊。
我优美而安详地倒下,精神和物理的血条这一刻统统清零,闭上了眼,不知是睡着还是死掉了。
杰森貌似笑了一声,然后把手指放到了露出来的肚皮上,撸了撸。
...
我安详地趴在杰森的肩膀,等待他和自行车摊的暴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