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洲瞥了她一眼:“你拒绝人家的时候也没考虑后果吧?”
虞卿辞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我那不是事发突然,也没多想吗?而且那男的说话有多难听你知道吗?他说让我在家相夫教子,工作都有他帮我打理,他哪里是看上了我,明明是看上了你的钱。”
虞柏洲纠正她:“是看上了你妈的钱,离婚的时候我可是净身出户的。”
虞卿辞:……“你们这么多年真没复过婚?”
虞柏洲:“国外的结婚证倒是有好几本。”
行吧。
这话题聊崩了。
虞柏洲又笑了笑,递给她一杯水:“少喝咖啡。温氏那个本就是骗你回国的,他们跟博鑫合作也得到了好处,不满意就不满意吧。我看你跟温氏的另一个倒是相处的不错?”
“算了吧。”虞卿辞说,“天天看到她就是忙工作,还不如看你更眉清目秀。”
她的语气有些幽怨,虞柏洲垂眼,握住的拳头移到唇边停了停,低笑出声。
“砚笙确实比她那个弟弟靠谱多了,但奈何温耀远有个雷厉风行的妈,也能镇得住温氏。砚笙要是个男的,你没准还能跟她订个娃娃亲。”
“噗……”虞卿辞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呛死,“咳、咳咳……”
虞柏洲看着虞卿辞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最近被卿女士科普了很多小年轻偏爱年下的恋爱选择,顿时福至心灵:“是爸爸唐突了,她若是个男的,年纪确实也有点大,不合适。”
虞卿辞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咳嗽又挠上嗓子眼,忙替温教授正名:“爸爸爸,温教授也就只比我大了几岁,年轻有为,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好了好了我年纪也还小,你就别为我瞎操心婚事了行吗?”
虞卿辞在云大也见过跟温砚笙年纪相仿的博士生,甚至还差点将他们当成是学院的老师。
刚想问一声好,就被温砚笙从后拉了一把,然后听迎面而来的几个博士生礼礼貌貌的喊了声:“温教授好。”
等人离开后,温砚笙抬眼问她:“上了我这么多回课,也没见你对我有礼貌。”
她们本就不是师生关系,虞卿辞明知温砚笙是在故意调侃,大可以直接拒绝,这事也就过去了。
许是受了云大校园的影响,那点青春期的叛逆又逼得虞卿辞干起混事。
“温教授好?”虞卿辞啧啧两声,“您这……确实也到了该养生的年纪,是我之前有眼无珠,没能及时看出来。”
温砚笙气笑了:“养生?”
虞卿辞点头:“是啊,要不怎么说您眼瞎呢,天天别的学生一个都不认,堂堂课都逮着我问问题。”
温砚笙听了,摆出一副‘你也太惨了’的表情。
对于虞卿辞同学的遭遇爱莫能助。
虞卿辞同学常备两副面孔。
面对温大教授时,一口一个养生局的嫌弃年龄。在她爸面前就变成了‘只大了几岁’‘年轻有为’。
虞柏洲还在那感慨:“哎,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虞卿辞整个人都要麻木了,三言两语打发了她爸,寻了个想亲自挑菜的理由,拉着虞柏洲直奔超市蔬果区。
等到逛完回家,整个人都累得不想动,还要被她爸嫌弃一句:“年纪轻轻不运动,你妈妈逛这么几圈可是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你也太差劲了。”
‘太差劲了’的虞卿辞拿过阿姨切好的果盘上楼,选择不碍她爸的眼。
洗完澡时,她接到个电话,是白天项目组的一个员工,名叫程雨燕,也算是温砚笙在博鑫的半个助理。
“小虞总,你现在有空吗?我跟温教授出来参加一个商务局,她喝了不少,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儿,你们最近都在一块,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虞卿辞有些意外,也只能抱歉说:“可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程助理踌躇说:“那,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哎,你是温教授的助理吧,你快去看……”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虞卿辞深吸了口气,下午时,程助理向温砚笙询问晚餐的相关事宜时,她听过一耳,知道温砚笙赴宴的酒店。
她换下睡衣,拿过车钥匙往楼下走。
虞柏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见她行色匆匆,于是问:“有要紧事?”
“啊。”虞卿辞的语气无奈,“有个朋友喝醉了,我过去看看,如果晚的话就不回来了。”
二十分钟后,虞卿辞经服务员带路,推开了宴会厅包间的门。
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温砚笙衣裙款款的站起身,游刃有余的在几名中年人间谈笑风生,哪有半点说不出家在几何的醉样?
程助理看到虞卿辞,走过来点头弯腰:“小虞总,您真的来了。”
虞卿辞停步,冲温砚笙的方向一抬下巴:“程助理,你现在还是博鑫给开的工资吧?解释解释?”
助力支支吾吾,在虞卿辞耐心耗尽前,温砚笙走了过来,声音带笑:“小虞总好大的威风啊。”
虞卿辞要笑不笑的:“论收拢人心,谁能有温教授的本事?”
高脚的酒杯捏在修长的手指间,温砚笙的眼底尽是兴味盎然,无框眼镜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