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却画的起劲儿,铅笔摩擦在画纸上的声音十分明显,还时不时的向她看过来。
南寂烟停下笔,“为何看我?”
苏言溪:“画你当然看你了,虽然不看你我也能画出来,可就是想看你。”
南寂烟:“……”
她偏头看去,只见素描纸上画着的是个墨发披肩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只毛笔,秀眉微蹙,眼波动人,毫无疑问画的确实是自己
南寂烟心中意动,道:“不是说画雁归吗?”
“她…我早就画好了。”苏言溪拿出了放在一旁的单反相机,道:“我也学过一点摄影,拍的雁归肯定很好看。”
苏言溪离她更近了一些,一张一张翻看起照片来,只是竟划过去十几张南寂烟的相片来,也没见到南雁归。
南寂烟:“……”
“肯定是有的。”苏言溪说,她索性也不找
了,又对着正在散步的南雁归抓拍了一张,“这不就有了吗?雁归怎么拍都好看。”
南寂烟这回认真看了起来,她不是第一次见相片这种高科技了,却也还是很惊叹于镜头竟如此清晰。
也难怪这里的人并不重视画画,苏言溪还是自己感兴趣学了素描。
她为南雁归开蒙三年,在这里待了两年,南雁归竟只会写毛笔字了,字迹也退步了不少。
好在这里的人,并不追求字如其人。
南雁归并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在为她的笔迹发愁,她正骑着小马驹悠闲的走着,路过苏言溪她们时,也不忘和她们打招呼,“娘亲,你要来试试吗?”
南寂烟温和的朝她笑笑,“不用了,你慢些。”
她收了心神,继续沉溺于画作去了,还不等再添几笔,她便道,“你去骑马吧。”
苏言溪的素描已经完成了,她在旁边坐着,又…时不时的看向她,南寂烟根本就静不下心来画画。
“好热,会变黑。”苏言溪站起身来,“好吧,那我去骑马,但你也要给我画一幅。”
南寂烟:“……”
苏言溪之前并未学过骑马,可到底在永丰骑了十几年的马,很轻易就骑着马走起来了,她走到南雁归身边,教授些她自己的技巧。
直至玩到了傍晚,南雁归才恋恋不舍的从马上下来了,兴奋的跑到南寂烟身边,去看南寂烟为她画的画,“哇,娘亲把我画的好好看。”
她指着上面的苏言溪,“画的姨姨也好看。”
苏言溪也低头过来看,“你偷懒,竟然只画我的背影。”
南寂烟摇摇头,她只是…对她的背影最为熟悉。
南雁归抓了抓自己的脸,“娘亲之前是不是也画过姨姨?”
她当时还小,见苏言溪的次数不多,并未将娘亲所画的背影与苏言溪联系起来,现在想想却很是相像。
苏言溪一怔,语气感动,“你见我的时候,可大多都是晚上,如何…”
她说不下去了,南寂烟在她走后,肯定也在偷偷看她。
她想她还能画一幅画出来,南寂烟却只能画个背影出来…
苏言溪轻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南寂烟抱在了怀里,有些心痛又有些感动,“你这样好,怪不得我总是想着你。”
平凡的日子飞速而过,转眼已是半年,苏言溪也终于在苏湘的严厉催促,南寂烟的耐心劝导下,拿到了迟了两年的毕业证。
“外面下雪了。”
苏言溪将毕业证摆在床头,侧躺着,又用遥控器打开了窗帘,窗外的皑皑白雪正向四处飞散。
南寂烟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长发散落在床榻之上,苏言溪低头去看南寂烟白皙的脖颈,“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全天下最混蛋的人,竟然将匕首抵在了最心爱人的脖颈前。”
匕首抵在脖颈前并不疼,南寂烟的心脏却在抽疼,她将要带着苏言溪的孩子攻破苏言溪的城池,每每想到此处,
她都难过的难以自已。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南寂烟伸手轻轻抱住了苏言溪的腰。苏言溪:“还真是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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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南寂烟似恢复了些理智,错开她的吻,也避开她的…温热,眼眶泛红,只是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又带着泣音,
“你既知雁归…是你的孩子,你为何…”让她喊你姨姨…
说着,一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