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想起来,被阿尔弗雷德按住用一方手帕盖在身上,彻底睡了过去。
蝙蝠洞里的蝙蝠和小鸟们都被阿尔弗雷德赶回去睡觉,杰森正准备伸手去抱枕头,结果被芭芭拉抢先一步端走。
后面迪克和杰森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杰森抬肘顶了顶他,“你们还没和好?”
卡珊德拉从旁边走过说:“和好过。”
阿尔弗雷德问:“杰森少爷,今天要留宿吗?您的房间一直有好好打扫。”
杰森犹豫了一下,迪克已经环着他的脖子,勾肩搭背的走了,“走吧走吧,别想那么多了。”
提姆的咖啡杯被阿尔弗雷德没收,被迪克拽走的时候还在挣扎:“我还可以熬。”
“不,你不可以。”
迪克一手一个红,两个一起拐走。
杰森被勾着脖子离开了,他用余光看了一眼仍在仰头看屏幕的蝙蝠侠。
他的背影还是没什么变化,一样的挺直,仿佛永远不会疲惫,只是和曾经相比,眼角多了几条细纹。
阿尔弗雷德把小鸟们都打包送回房间后,又回到了蝙蝠侠的身边。
“先生,我恐怕您也该好好休息了。”
蝙蝠侠从蝙蝠电脑里面调出了司珀茵曾经治愈过的人。
那些人他都一直密切关注着。
如果扭曲物能放大人心里的极端情绪,那司珀茵呢?
和她接触过的人又没有太大的改变。
或许有一个。
他的视线落在一个人的资料上。
他点开了这个人的资料,里面有几段视频。
这是一个从黑门监狱里出去的罪犯,是个帮派成员,他曾经抢劫、诈骗、偷窃、故意伤人、危害公共安全,出狱后被敌对帮派报复,打断了一条腿,被扔在了臭水沟里。
司珀茵恰好路过。
一开始司珀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对司珀茵嬉皮笑脸地说:“嘿,姐们,能帮帮我吗?把我从这臭水沟里拉出去。”
司珀茵没有回答,仍然只是看着他,手在腰间的骨匕上摩挲。
“嘿,姐们,能把你的手从匕首上放下去么?虽然我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也罪不至死吧?我的腿现在实在太疼了,那群混蛋是一点手都没留啊。你不打算拉我一把的话,能拜托你往旁边挪挪么?我喊下一个人。”
司珀茵抬起了手,一道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腿,对着司珀茵的背影吹了个口哨,“谢谢了,姐们,你真是个好人。”
司珀茵停住了脚步,两人似乎正在交流。
“我?我也想当啊,但没有办法,谁让我天生就生在这滩子烂泥里面呢,当个好人可没法活。”他朝着天空竖起中指,“Fuck the city!”
这次,轮到司珀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后来,这个人依然在混帮派,一样的打架,抢劫,诈骗。他时常会去找司珀茵,连带着和他一起混帮会的喽啰们也知晓了她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他拉住了一个正在过马路的老太太,为此他被汽车碾断了一只手。
但他没有被抛弃,老太太给他叫了救护车,陪伴他一起去了医院。
明明只要找到司珀茵,他的手马上就能恢复如初,但他还是接受了手术的治疗,截肢了。
老太太曾经有过丈夫和孩子,是最为平凡的普通人,他们都死于黑面具与罗马人的斗争。但她选择照顾了这个曾经的帮会成员
很难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然而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互相照顾,相依为命。
司珀茵最后见到那个人的那一面,他穿着便利店的衣服,给了司珀茵一颗糖。
一颗普通至极、除了便宜没啥特色的奶糖。
“姐们,当年谢谢你了。”
他选择走上了另一条路,但这只是一个起点。
“自此司珀茵小姐来到哥谭后,帮派斗争导致的死亡率和重伤率都下降了不少。”阿尔弗雷德说道:“她就像一个纽带一样,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停战区,让他们都互相认识,就算是打架也会特意避开致命的地方。”
当认识一个人后,哪怕不是朋友,就很难将其视为纯粹敌人。
你知道他打牌喜欢毁牌,他知道你喝醉了喜欢跳舞,又如何忍心杀死对方呢?
喽啰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心照不宣地愚弄着曾经操控他们命运的人。
“我很欣慰她没有因为自己的特性就妄图操控别人。”蝙蝠侠说道,“无论是让他们变好还是变坏。”
她从不插手他们的命运,任由他们自己作出选择。
司珀茵只是帮助向她寻求帮助的人。
“她是哥谭的朋友。”
“也是你的朋友。”阿尔弗雷德提醒道。
“蝙蝠侠不需要朋友。”
阿尔弗雷德微微挑眉:“好的,不需要朋友的蝙蝠侠,圣徒小姐都去睡觉了,您也应该休息了,圣灵可不会保佑您长高。”
“阿福,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需要长高。”
“我倒怀念您小的时候会按时睡觉,而不是真的成为一只黑漆漆的翼手目夜行生物。”
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