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团团转,他就是想先把地契拿给凤姐,她平日里若是有空可以多去转转,成亲后若是要改什么都方便上手,而且拿了地契就是东家,去铺子里才名正言顺。
哪知会惹得凤姐掉眼泪,还拿话儿挤兑他,平儿和嬷嬷上前给凤姐拍背擦脸,贾琏在一旁站着,突然感觉这场景怎么格外熟悉,像极了原著里宝玉惹黛玉生气的样子,这般时刻,他还感慨了一下,果真青春期的小孩谈恋爱都差不多。
这头凤姐儿终于打整好,但整个人都藏在嬷嬷后面,平儿上前来,对着贾琏福了福身:“请琏二爷先去前头花厅罢,我们姑娘需得回房换身衣裳,太太交代了今儿花厅用午膳,想必过会儿也该摆饭了。”
平儿语气有些冷淡,想必也在替她姑娘生气,贾琏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又把手里一直攥着的地契递出去:“平儿,我没哄你家姑娘,这铺子生意不大,卖些寻常衣裳首饰,并不是送她来穿戴的,你告诉你家姑娘,这铺子先给她拿着练手,等明年成了亲,我这里所有铺子庄子都要给她来管的。”
贾琏语气无奈却带着认真,平儿听得出里头的诚意,她是个伶俐人,也盼着姑娘和琏二爷在成亲前能多有些情谊,不管男人以后怎么样,年少夫妻总是有一二情分在里头。
她面色稍霁,伸手接过地契,点点头:“替我们家姑娘谢过琏二爷,平儿记住了,一会子就说给姑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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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花厅分了内外两桌,王夫人携小女儿和王熙凤坐内桌,贾琏,王子腾坐外桌,两人在外间推杯换盏不提,内间王夫人见王熙凤换了身衣裳,连头发都重新编过,几人吃罢饭,撤了饭菜上了茶点,她便有些纳罕:“怎么?琏儿方才招惹你了?”
王熙凤闻言又羞又恼,“叔母竟是休提那无赖子,今日这样大的事,他非要拿话儿打趣我,说甚么成亲后成亲前的,连平儿都成了他的说客,真真儿叫人生气!”
王夫人有些不赞同:“你这孩子,也是我平时总把你当男儿养大,疏忽教你些夫妻相处之道,这爷们儿在外,总之是要些面子,你顺着他些便是,再说了,如今你们未婚夫妻,等明年你及笄便要打算起出阁的事儿,如今在咱们府里见见略攒些情谊,真等着正经备嫁,一去几个月见不着琏儿一面,他若是不把你两个的情分放在心上,在外头拈花惹草,你哪里哭去?”
凤姐轻哼一声,有些不在意:“他要拈便拈去,只府里需得守着我过日子,若是甚么都乱带进家里,我不如打死他了事!”
王夫人很无奈:“你呀,怪道人家叫你‘凤辣子’*注1,这性子真是烈火一般,不过既是说到成亲,叔母今日便和你透透底儿,方才你叔父和我说了,你姑妈如今帮着史老太君管着那府里一摊子事,你进门之前,他们应当会给琏儿捐个官儿,约莫五品六品的,因此你进门就能领个敕命,虽不是诰命那般高,但也是一份体面,琏儿不喜读书,估摸捐个官儿也就到头了。”
王熙凤听到这有些不自然,王家是武将勋贵起家,自来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她也不识得几个字,更别说劝丈夫读书上进了,她本就不是红袖添香的性格,而是武将一般杀伐果断,泼辣利落的人物。
王夫人喝口茶润润喉接着教导:“因此你也不必劝他读书,咱们这样人家,并非读书科举一条路子,我隐约听老爷说,琏儿有意往从商方面发展,估摸着是老太太透出来的话儿,你进了门只管在家帮你姑妈管好荣国府便是,有她照拂,史老太君速来喜欢你的,想来你日子过的差不了。”
王熙凤把这话儿听进去了,认真点点头:“凤儿听叔母的。”
哪知行完纳彩礼第二天,贾赦闹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