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而去。
而这辆马车的车夫,正是毛骧的高徒,锦衣卫副使蒋瓛。
马车之内,素有‘白面无常’之称的韩宜可,看向对面的‘黑面无常’的郑士元道:“郑大人,你觉得这位叶青叶大人如何?”
郑士元严肃道:“你我对他的了解,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但仅凭陛下和娘娘两次微服在他身边的行为,以及陛下又奖又罚提拔他的官员的行为来看,陛下对他是又爱又恨的。”
“首先,他是个贪官,但在农税事件之前,却是个让陛下又爱又恨的贪官。”
“这足以说明,他和我们见过的那些贪官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最起码,有让陛下舍不得杀的地方!”
“陛下舍不得杀贪官,必为惊世之大才,仅凭他的战略建议,以及王保保归降,寻回传国玉玺这件事来说,他当得起大才二字。”
“其实,真正让本官对他这个贪官产生一丝好感的地方,还是他用一首歌,揭发淮西勋贵家眷不法这件事。”
“从这件事情来看,他和我们很像!”
“出宫之时,本官虽然没听到那些人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们就是在幸灾乐祸,如果可以的话,本官真不想用这把刀啊!”
说到这里,郑士元还看了一眼那一把,看起来不怎么惹眼的天子战刀。
可紧接着,他的眼神又变得冷酷无情了起来。
“不过,如果查出来他真的动了国本农税,本官也必尽钦差之责!”
韩宜可也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查出来真是这么回事,他也会宣读这封赐叶青二百五十刀剐刑的圣旨!
也就在此刻,郑士元又拉开车帘,看向正在驾驭马车的蒋瓛道:“蒋将军,本官知道你是毛将军的高徒,毛将军和叶大人素有私交,”
不等郑士元说话,蒋瓛就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还同时打断道:“出发之前,恩师确实找过我,他让我一定保护好二位大人,他相信叶大人此举必有深意。”
郑士元点了点头之后,就坐回了马车。
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暗自夸赞一句,锦衣卫使就是锦衣卫使,偏私都偏得这么的‘大公无私’。
大半个月之后,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雁门县门口。
和朱元璋
他们出发之前,蒋瓛就去找毛骧取了经,一不能在这里贼眉鼠眼,二不能对任何事情表现出惊讶之色,三不能打听军政要务。
如若不然,极有可能办不了差事不说,还得进去当劳改犯。
总之一句话,看着像‘老顾客’就成!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像老顾客一样顺利进了城,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面向上毫无震惊二字。
但他们的心路历程,却与朱元璋他们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些,也算是有个心理准备。
可他们听说之时,更多的却是觉得传闻太过夸张!
但今日一见,才知道曾一度被他们认为夸张的传闻,竟然是实打实的事实!
看着这样的一座边城,真就是犹如看到了盛世长安一般!
他们并没有直奔县衙,而是到处转悠,到处游览!
一直到他们觉得叶青不像是毫无底线且祸国殃民的贪官,反倒像是另辟蹊径发展地方的奇才,这才走到了县衙门口。
看着这规模堪比王府的县衙,他们的目光又深邃了起来。
而此刻,
已经彻底躺平的叶青,又来到了他书房挂日历的老位置,他看着被他撕得差不多的日历,又不禁皱起了眉头。
“差不多该到了呀!”
“别又出什么意外吧!”
“我呸,乌鸦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哟!”
“.”
想到这里,叶青又不舍的撕掉了一张日历,然后躺在他的躺椅上,继续闭目养神混时间。
也就在叶青躺在躺椅上混时间之时,郑士元也在县衙对面的茶馆混时间。
他盖碗茶喝着,小吃往嘴里塞着,眼睛往县衙的方向瞟着,愣是没发现‘衙门八字两面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的故事在这里发生过。
不仅如此,商旅百姓们还各个都愁眉进入,满意而归。
“这是进衙门还是逛窑子啊?”
“看来,这就是陛下对他又爱又恨的原因了吧!”
在郑士元看来,让百姓商旅进县衙办事,却有了逛窑子的感觉,必定是皇帝喜欢叶青的原因之一。
而这规格似王府的县衙,就必定是皇帝恨叶青的原因之一了。
也就在郑士元如此总结之时,到处去打探的韩宜可等人,也都非常顺利的回来了。
他们之所以能顺利的回来,还是‘前辈们’为他们积累了经验,他们一点军情不问,只旁敲侧击的了解叶青。
韩宜可凑到郑士元的耳旁道:“没有一个人说叶青不好的,都说他是真正的父母官,百姓们知道他们叶大人已经届满即将离任,还在为叶青修建生祠庙宇。”
郑士元虽感震惊,但却依旧表面淡定。
郑士元点头道:“看来,不论朝中的人怎么看他,这一方百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