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觉得冷。
钻到骨子里的那种冷。
后来汀兰殿的烛火,不分昼夜地长明了四十九日,皇寺里大和尚们的诵经之声亦跟着响了四十九天。
七七之后他命人封锁了那座宫殿,每日除了打扫殿宇的宫人,再不许他人入内半步。
他记得每年替小妮子换上她幼时最喜欢的月白窗纱,记得每逢枣子上市时送去两盘新鲜的青枣,可这十几年过去,他仍旧没能等来他的妹妹。
是了,他不可能再等来了。
错过那一次,他就再等不来了。
他们都等不来了。
“……你安心的太早了。”墨君漓缓缓垂下眼睫,试图遮去他瞳底外溢的痛楚,“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又郁结于心多年,等到病发之时,早已无力回天。”
那是他重活一世,也没能拦下的悲剧,是他终生之憾。
“是啊,我安心的太早了。”元濉叹息,自嘲笑笑,“要是我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就不会心软答应你娘,让她嫁到乾平去了。”
“你若把她强行留在扶离,”少年扯扯唇角,不置可否,“她的心结指不定会更重。”
? ?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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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