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她拢着他的脑袋,那是一种近乎于保护的姿态——
十五岁的少年抱着比他还要小上许多的孩子,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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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些了吗?”察觉到少年的呼吸逐渐归于平定,慕惜辞慢慢收了她搭在他发顶的手。
少年的发丝比不得女儿家来的细软,却也是同样的又黑又顺,可再好的触感、再丝滑的发丝,她举了这么久的手臂,那手腕子早便发了酸。
“嗯。”还未抬头的墨君漓闷闷出声,言语间带着浓厚的鼻音,“谢谢。”
“另外……”少年抽离了压在她肩上的脑袋,眼边压出来那一圈红痕令他无端多了两分滑稽,他抱着双膝诚恳非常,“对不起。”
他那会被前生事逼得失了控,差点伤到小姑娘,且后来拉着人家一顿鬼哭狼嚎,怎么想都有些有失尺度。
“没关系,我没生气,也不可能生气。”慕惜辞摇头,她虽不清楚他具体经历过什么,但她明白那种滋味。
刚重生的那几天,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她在山中道观里清修过数年,又有各类清心的心法傍身,没两日便调整过来了。
“而且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这个。”小姑娘说着,抬指扯了扯自己被哭湿的衣襟。
“这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