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安帝为什么这么着急,明明他才登基,他有大把的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殿下,你要是担心皇上,就多劝劝他吧。”
“我怕我的话,八哥也不听。”八哥登基后,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往的睿智和手段都没有了。“再说,我也不想插手朝堂的事情。”
“殿下,如果皇上做事越来越极端,你当真不管吗?”
赵曜沉默了。须臾后,他叹了口气道:“他是我八哥,我不能不管。我也不能看着他弄得天下大乱。”唉,他原以为八哥登基后,他就不用操心京城朝廷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他要操心的事情会非常多。“天下好不容易太平,百姓们也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日子,所以绝不能让八哥弄得天下动乱。”
萧思云笑着说:“殿下心中既然有了主意,那就不要再伤心了。”
“我伤心是因为四哥,也因为八哥手段太狠了。”
“殿下,成王败寇。”
赵曜明白萧思云这句话,苦笑一声道:“他们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所以才会……算了,说再多也没用。”言讫,扔下手中的酒壶,站起身说道,“我得去写奏折,王妃你先回房休息吧。”
见赵曜振作了起来,萧思云心里便放心了。
赵曜去了书房,写了一封奏折给永安帝。他在奏折里,非常直接地劝说永安帝做事不要太过着急和极端。
写完奏折,赵曜就让人送往京城。之后,他密切注意京城的动向。
太上皇在位的时候,他很少关心京城的事情,而现在他得时时刻刻关注朝廷发生的事情。
一些时日后,永安帝收到赵曜劝他的奏折,无奈地苦笑道:十弟还真是敏锐,察觉到我做事太过急切。
“咳咳咳咳咳……”永安帝赶紧拿出巾帕捂住嘴。
候在一旁的孙豆豆见状,赶紧端来一杯热茶。
永安帝看着巾帕上的鲜血,在心里自嘲地笑道:十弟,我不急不行啊。
“皇上,喝杯参茶吧。”
永安帝接过茶盏,呷了几口参茶,随即继续批阅奏折。
京城的障碍和隐患解决了,但是地方上的还没有。他得尽快解决。
没过一会儿,永安帝又咳了起来。
余海心里不放心,“皇上,您这两日时常咳嗽,还是叫太医来给您把把脉吧。”
“不用,朕没事。”永安帝不动声色地抹去嘴角边的血迹,继续批阅奏折。
就在这时,慈宁殿的桂杏求见。她手中拎着一个食盒,食盒里装着太后娘娘亲手做的馄饨。
每日晚上,太后娘娘都会让人给永安帝送来宵夜。
皇后娘娘送来的吃食,永安帝很少食用,但太后娘娘送来的东西,永安帝会乖乖地立马吃掉。
吃完一碗馄饨,永安帝感觉好多了,有力气继续看奏折。
每日晚上,永安帝看奏折看到子时或者丑时才停下。早上卯时初起来,每日只睡三个时辰,身子变得越来越瘦弱,这让余海非常担忧。不管他怎么劝说,永安帝就是不听。
余海只好跟太后说,太后便把永安帝说了一顿,让他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保重身子。永安帝听话,一日三餐都有好好地吃,晚上还吃宵夜,也有好好休息,但身子并没有变好,依旧瘦弱。
已是子时,孙豆豆硬着头皮提醒永安帝该去休息。永安帝这才停下来,转身回寝宫休息。
今晚余海守夜,孙豆豆便回去休息了。他见屋子里的灯亮着,心中有些诧异,急忙走了进去,见他师父孙奎没睡,正在喝酒。
“师父,您怎么不睡觉?”
“喝完酒,就准备去睡了。”孙奎和孙豆豆住在一个院子里。
孙豆豆在孙奎的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师父,太上皇今日好些了吗?”
“好些了,脚趾能动了。”孙奎问道,“皇上如何?”
“近日,皇上时常咳嗽。”孙豆豆放下手中的酒杯,凑到孙奎的面前,神色紧张,压低声音说道,“师父,我看到皇上咳血了。”
孙奎闻言,眼神一凛,神色变得严肃,小声地问道:“你没看错?”
“我应该没有看错,皇上好像在隐瞒此事。”
孙奎目光严厉地看着孙豆豆,“我方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也什么都没有看到,明白吗?”
孙豆豆见孙奎神情肃穆,心中一紧,随即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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