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芳的宅子里。
赵曜跟贺莲芳正在沙盘前对战。
这两年,赵曜的兵法造诣提高了不少,但是还不是贺莲芳的对手。不过,贺莲芳不能像一开始那样轻轻松松赢赵曜。
贺莲芳坐在一旁喝着茶,而赵曜站在沙盘前复原方才他们的对战。
每次对战完,赵曜都会复盘,并且进行反思。
这两年跟着贺莲芳学习兵法,赵曜也有了自己的心得。不过,因为他年纪小,没法上战场实践。
等赵曜反思完后,已是午时,管家已经准备好午膳。
师徒俩边用午膳,边讨论兵法。
用完午膳,赵曜推着贺莲芳去院子里晒太阳。
贺莲芳现在做的轮椅是赵曜进行改良的,要比之前的旧轮椅更加轻便。贺莲芳不需要别人推他,也能自己坐轮椅去院子里晒太阳。
赵曜站在贺莲芳的身后,双手趴在轮椅的椅背上,仰着小脸,眯着双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先皇后被害死一事的线索暂时没有查到。”贺莲芳语气淡淡地说道。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赵曜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老镇国公夫人怎么可能留下把柄威胁她女儿,肯定把所有的证据毁的一干二净。”
“不过,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贺莲芳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耐人玩味的笑容。“很多年前,镇国公府逐出不少仆人,说这些仆人在镇国公府偷窃。”
赵曜右手撑着脸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仆人被逐出镇国公府就被杀了,一个也不留。”
“没错,在这些仆人中,有镇国公府的老仆人,他们是一直以来都在镇国公府伺候,并且还是老镇国公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贺莲芳沉声道,“老镇国公夫人不仅杀了他们,还杀了他们全家,一个不留。”
赵曜听了,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这么狠毒?”
贺莲芳冷笑道:“这些世家哪个不阴毒狠辣。”
“那可是伺候他们一辈子的人,不仅杀了他们,还杀了他们的全家。”赵曜紧皱着眉头,沉冷着一张脸说道,“真的太绝情残忍了。”
“目前还没有查到漏网之鱼。”
赵曜语气凝重地叹了口气:“唉,只怕没有漏网之鱼。”
“老镇国公夫人比谢皇后聪明,也比谢皇后狠辣。”贺莲芳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她没有死,只怕荣贵妃早就没命了。”
“二叔,你太小看我父皇了吧。”赵曜说道,“如果老镇国公夫人还活着,她插手父皇后宫的事情,父皇得知后,她只有死路一条,然后谢皇后也会被废。”
贺莲芳听赵曜这么说,戏谑看着他说:“看来,你很相信你父皇的手段啊。”
“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父皇的手段也不差。”赵曜哼道,“玩手段、玩心机、玩权术,这世上没几个人能玩得过父皇。”
贺莲芳一脸嫌弃地说道:“这倒是,你父皇卑鄙阴险、奸诈诡谲至极。”
赵曜:“……”二叔,你这是在夸赞父皇吗?
“我相信世家们肯定在后宫里安插了眼线,然后这些眼线被我父皇拔的一干二净。”赵曜换左手撑着脸,语气有些慵懒地说道,“这些世家想在我父皇眼皮子底下玩手段是不可能的。”
“你小子跟你父皇一样。”
“二叔,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讽刺我呢?”
“你说呢。”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赵曜说着,蓦地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二叔,裴家荒宅的秘密还是没有线索么。”
贺莲芳摇了摇头说:“没有,当年知晓裴家情况的人都死绝了,如今没人知道裴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宝藏。”
赵曜抠了抠脸说:“那就只能等定远恢复记忆了。”定远至今也没有回想起重要的东西。这辈子彻底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韩忠那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韩忠那边只知道裴家人暗中留下一笔宝藏,但是宝藏是什么,又在哪里也不知道。”贺莲芳轻挑了下眉头说,“或许裴家留下来的宝藏是个噱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赵曜对裴家留下来的宝藏没抱什么希望。
“对了,韩忠生病了,命不久矣。”
“真的假的?”
“他快要死了,蜀地里他的儿子们正在抢夺他的位置。”
赵曜双眼一亮,一脸喜悦地说道:“那现在正是攻打蜀地的机会啊。”
“以韩忠那几个儿子的愚蠢,根本不需要派兵去攻打蜀地,他们自己会把蜀地玩完。”贺莲芳一脸嘲讽地说道,“他们已经在内讧了。”
“内讧?”赵曜微微眯起眼,面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二叔,你和父皇是不是暗中推波助澜了?”
贺莲芳没有回答赵曜这个问题,赵曜就等他默认了。
“蜀地可是一个好地方,那里好吃的特别多。”
贺莲芳瞪了一眼赵曜,没好气地说道:“你就知道吃么。”
赵曜理所当然地反问道:“难道还有什么比好吃的重要吗?”
贺莲芳:“……”
“我知道蜀地那边有很多宝贝,不过这些宝贝跟我无缘,我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