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极为珍稀的制式铠甲与兵械。有了这些精良装备,挹娄人日后的狩猎将如虎添翼。三千余挹娄精壮顺势加入蒙恬麾下,只需蒙恬禀报兵部备案,这三千善战之士便能成为大秦在册的正规兵卒。
早在蒙恬离开咸阳之前,易华伟便已对处置东北异族定下策略:先礼后兵,若能臣服大秦,自是最佳;若不臣服,修筑城池正需大量人力。如今挹娄人臣服,且愿为先锋,夫余人自是难以抵挡。
在挹娄人的注视下,一千平夷军几乎未动干戈,仅凭随身携带的强弩便将数千夫余奴隶主聚集的部众射杀三分之一,其余之人皆成俘虏。
若说挹娄人最初因无力抵抗且向往中原帝国而臣服,如今则是重新认识了大秦帝国的军械之利,敬畏与庆幸之情充斥着每一位挹娄勇士的内心。他们暗自庆幸,若当初反抗,恐将落得与夫余人相同的下场,鲜血染红雪地。
夫余人的贸然之举为蒙恬解决了大麻烦,在挹娄人的引领下,蒙恬仅用七天便将夫余人一网打尽,近三万夫余人沦为俘虏。
解决夫余人后,蒙恬马不停蹄,沿弱水一路东进,兵临鞑靼海峡。但蒙恬深知,若易华伟所言属实,从这弱水入海口乘船东行,有一座易华伟指明需占领的岛屿。至此,西伯利亚平原南半部分已全部归入大秦版图,只待奏报咸阳,工部派人前来勘察之后,便可将这延绵数千里的广袤领土绘入大秦地图,在法理上确立大秦的统治地位。
……………
五月的西安平县,暖煦阳光轻柔地披洒于鸭绿江西岸。
江水徐徐流淌,粼粼波光似细碎金箔在水面跃动。江风仿若一双温柔的手,悄然拂过,丝丝凉意随之而来。岸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似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优雅地摇曳生姿,为这江畔之景添了几分婀娜。
县府之内,静谧笼罩,唯有时而传来的几声清脆鸟叫,突兀地打破寂静,反倒更衬出此地的清幽。
蒙恬坐在屋内,案牍上堆满了竹简,他已经年近五十,面容依旧坚毅,眼神深邃,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身着黑色的甲胄,身姿依旧挺拔,尽显大秦将军的威严。此刻,正专注地审阅着手中的文书,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亲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蒙恬闻声抬眼,目光瞬间锁住亲卫手中的物件,那物件似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令他神色骤变,一抹难以掩饰的慌张悄然浮现。蒙恬心中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紧,一种莫名且强烈的预感如汹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假思索,双手迅速放下手中的竹简,竹简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紧接着,双唇微张,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谁送过来的?人呢?快叫他进来!”
亲卫一时有些怔愣,诧异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在他的记忆深处,蒙恬将军向来是沉稳如山岳,即便面临千军万马的奔腾冲杀,亦是面不改色。可如今眼前这般慌张模样,着实令他大为吃惊。不敢有丝毫多言,连忙收摄心神,恭声应道:“诺!”
语毕,便匆匆转身,脚步如飞般离去。
蒙恬独自在屋内,心潮澎湃难以平息。目光仍停留在亲卫离去的方向,脑海中思绪纷杂。那信物开启了他心底深处尘封已久的记忆匣子,往昔与那人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并肩作战的热血场景、生死与共的深情厚谊,皆在这一瞬间鲜活起来。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似是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激动。
不一会儿,亲卫带着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踏入屋内。
男子身形略显佝偻,步伐却不失沉稳。那顶斗笠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隐隐透出下颌坚毅的轮廓,然而即便如此,他周身散发的独特气质仍让人无法忽视。
“小川,真的是你?”
蒙恬虎躯一震,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与牵挂瞬间决堤,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长腿一迈,快步流星般走上前去。
“大哥!”
男子似是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抬手揭下斗笠。只见他的脸庞写满了沧桑,皮肤被日头晒得黝黑,且刻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昔日的青春朝气早已消失不见。双眼深陷,眼神中透露出复杂难明的神色,似有一层薄雾氤氲其中,而在那眼底深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仿若即将燎原的暗火。
蒙恬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之人,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双手微微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对方,可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对方脸颊的刹那,却又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他的心中满是矛盾,既渴盼着这重逢的真实,又害怕这只是一场南柯梦,一旦触碰便会破碎消散。
“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你。”蒙恬的声音微微发涩,带着些许沙哑,眼眶也泛起微红,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易小川缓缓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蒙恬,那一瞬间,他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相互交织,纷杂混乱。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他彻底淹没。
遥想自己本是现代社会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青年。然而,一场突如其来、超乎想象的意外,如同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硬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