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群臣神色各异。
易华伟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朗声道:
“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秦帝国境内之土地,理当所有权尽数归于大秦帝国,归于陛下。而国人百姓,仅应拥有土地之使用权。”
胡亥听闻,身子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老师,何为所有权?”
易华伟笑了笑,解释道:“陛下,所有权便是对一物完全的掌控之权。就如同这土地,所有权在谁手中,谁便能决定这土地的处置、买卖等所有相关事宜。”
胡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中仍有一丝困惑:“那如今这土地之所有权,不就在拥有者手中吗?世族、地主们世代经营,百姓也有自己的几分薄田,他们不就是土地的主人吗?”
易华伟再次拱手,神色愈发庄重:“陛下,非也。天下土地,皆为陛下之土地,此乃天经地义。只是如今,土地之归属杂乱,才生出诸多乱象。臣奏请从今日起,将土地之使用权与所有权分离。此乃关乎大秦根基之大事。”
胡亥眉头微皱,陷入沉思:“老师之意,是说如今这土地的状况,不利于大秦?可这土地归属,向来如此,为何要变?”
易华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陛下,如今土地兼并严重,世族和地主手中土地越来越多,许多百姓却失去土地,沦为流民。长此以往,大秦的根基——百姓,将无法安居乐业。而且,朝廷对于土地的掌控力也在减弱,税收减少,地方势力渐强,这对大秦是极大的威胁啊。若将土地所有权收归国有,再合理分配使用权,便可解决这些问题。”
说着,易华伟再次拱手:“陛下,臣奏请从今日起,将土地之使用权与所有权分离。此乃关乎大秦根基之大事。”
话音刚落,朝堂内顿时喧闹起来。
李斯几人对视一眼,按下心中躁动,目光扫过下方。
却是柳生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神情激动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世族之土地,传承已久,乃家族兴盛之根本。若剥夺其所有权,世族必乱,大秦亦将动荡。”
孔鲋之子太子詹事孔庄也赶忙附和:“陛下,祠堂、庙宇之土地,承载着百姓之信仰与寄托,朝廷各大机构之土地,也是其履行职责之必需。若一并废除所有权,恐民心大乱。且庶民因土地产生之债务,由来已久,冒然废除,于法于理不合。”
(胡亥虽然未立赵统为太子,但依照秦始皇旧例,详细设立了太子宫官。)
易华伟不为所动,继续说道:“陛下,臣以为,必须废除一切世族、地主之土地所有权,不论其土地多寡、来源。同时,祠堂、庙宇、朝廷各大机构之土地所有权,亦应废除。至于庶民此前因土地产生之债务,也当全部废除,如此,方可安民生、稳社稷。”
看着阶下群臣愤涌,胡亥眉头紧皱,手不自觉地轻敲扶手。
易华伟接着说:“陛下,举国上下之土地所有权,应收归国有。在此基础上,由治栗内史负责统计天下所有田地,详细记录,编制黄册。待秋收之后,依据人口数量,并参照土地之贫瘠程度,公正划分土地。”
这时,蒙钰满脸涨红,出列怒喝道:“赵高,你这是要毁我大秦根基!我等世族为大秦出生入死,世代经营土地,如今你却要将其夺走,是何居心?”
易华伟已眼睛微微一眯,淡淡道:“天下土地本就归陛下所有,如今只是恢复正统,合理规划。况且,朝廷与庶民签订契约之时,将土地使用权承包于农户一百年,保持不变,此为保障民生之策。”
稍作停顿,易华伟又道:“除朝廷因功封赏之土地外,其余土地皆按人口划分。但封赏之土地,必须将亩数上报治栗内史,按土地数量缴税。”
胡亥看向易华伟:“老师,此策虽好,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你可有具体计划?”
易华伟拱手回应:“陛下,土地划分后,朝廷将与每户人家签订契约,将土地承包入户。按照所承包土地之数量征收税收,每一块土地抽取同等之税额。田地收成好坏,由农户自行承担,只要农户每一年向朝廷上缴规定之税收,剩余收成便归农户所有。”
见胡亥颇为意动,冯去疾往前站出一步:“陛下,赵大人此举看似周全,实则问题颇多。赎买土地需大量钱财,朝廷目前是否有此财力?且土地重新划分,必将引起地方动荡,百姓亦会人心惶惶,不知如何安抚?”
李由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出列,向着胡亥拱手道:“陛下,世族和地主之土地,那皆是家族世代苦心经营所得。如今若要突然将其收归国有,这必然会引发他们极为强烈的不满情绪。这些世族和地主在地方上拥有庞大的势力和财富,他们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极有可能相互勾结,联合起来对抗朝廷啊。此情形若真的发生,后果不堪设想,陛下不可不早做防范啊。”
胡亥听了李由之言,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点头,而后将目光投向易华伟,眼中满是询问之意:“老师,李由所言甚是,这些棘手的问题,你可有妥善的应对之法?”
易华伟神色沉稳,再次拱手回答道:“陛下,臣已有思量。首先是钱财方面的问题,臣以为可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