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叶依依今晚会为自己失眠,跟叶依依分开后,易华伟驾驶着跑车一路飞驰,很快便看见了熟悉的大楼。
“呜,呜呜”
车子刚到地下车库入口等待拦杠抬起时,一阵呜咽声传入耳中,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易华伟转头看去,在车头灯光的余光中,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正靠在一旁的香樟树上,肩膀一颤一颤的。
“谁在哪里?”
按下车窗,易华伟开口问道。
呜咽声停住了,那道看着有些眼熟的身影朝着易华伟转过身子,灯光下,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王漫妮?”
易华伟一愣,随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哭什么?”
看她样子,好像哭了有一阵子了,眼睛明显肿了起来,满脸泪痕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看在那张好看的脸的面子上,易华伟对叶依依自来熟的态度也没什么反感,只是眉头一挑,看着有些不信的样子。
“诺,这是刚买的,还新鲜着呢,一会我给你露一手。”
说着,王漫妮想拿手机出来,摸了摸身旁,再抬头一看,自己的包不见了?不由急道:
王漫妮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为了拼业绩,每天工作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上班期间不敢喝水,还时常憋尿吗?
“你还会做菜?”
“妈,妈!!,”
“放心好了,过两年一准让你们抱上孙子。”易华伟笑道。
王漫妮的声音很虚弱,说话的气息也很微弱,要不是易华伟听力好,几乎听不出来。
“哦,你怎么,”
易华伟点了点头,帮王漫妮掖好被子:“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吧。”
易华伟坐在一旁,也没出声安慰,毕竟他那种怜香惜玉的性子也是看人的,王漫妮跟他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能算老板跟员工的关系。
易华伟没再说什么,走出病房,到护士站缴了一星期的护工钱,又将王漫妮的包送回去后,便直接开车回去了。
沈杰这次出来,等于一无所有了。公司被查封,房子卖掉了,老婆也不管老人,带着孩子跑了,留下老父亲在养老院嗷嗷待哺。
感激地点了点头,王漫妮深深看了易华伟一眼,咳嗽两声,又无力地合上了眼睛,脑子如同一团浆糊,昏昏沉沉又进入了梦乡。
“是你送我过来的?,谢谢你啊!”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易华伟喝粥的声音。
不过,沈杰对这个判决没什么异议,再怎么说,也比在监狱里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当听到宣判后,知道自己能重获自由,沈杰激动地不能自已,眼泪滚滚而下。
王漫妮见有人过来,忙擦了擦眼角,但总也擦不干净,长长的睫毛上满是泪水,下颔处,泪水还在苍白的皮肤上徘徊。
“哦,”易华伟知道王漫妮是个月光族,倒也不意外,淡淡道:
“你现在这样子,没人照顾可不行。我要是没看见也就算了,这样吧,护工的钱我出,就当员工福利了,你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早日康复。”
“你,易总?我,我没事,”
“你,唉?!!”
“不知道,过几天吧。”易华伟脚趾一挑,把遥控器甩在一旁,顺势将腿架在了茶几上。
王漫妮缓缓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易华伟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拉住了王漫妮衣领,避免了她脸部着地的命运。
僵持了一会,刘姨拗不过,只得带叶依依朝厨房走去。
易华伟没事,继续躺在沙发看着电视。
“醒了?这是医院。”
易华伟也没起身,只是看着叶依依手里那袋子露出来的大蒜叶有些好奇,现在女孩上门做客都自带食材吗?
“不客气,”易华伟笑了笑:“医生说你得安静修养。都多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年纪轻轻的,身体毛病还不少。”
“你老是用这话来哄我们,”刘姨瞥了易华伟一眼,被易华伟这话糊弄了几年,她才不信易华伟的话。平时连女朋友都懒得找,好不容易来了个赵静语,没待多久,人又不见了。
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忍着痛,她朝母亲轻轻地喊了一句:
“妈,我要喝水,”
王漫妮虽然在魔都这么多年,但要说能照顾自己的朋友还真没有。倒不是交情没到位,只是顾佳要去湘西,许蓓蓓跟钟晓芹都得上班,不可能让她们请假过来照顾自己。
在看守所待了三十多天,沈杰看上去老了十来岁,倒不是在里面受了折磨,魔都看守所的伙食本来也不是很差,加上许幻山跟易华伟都给他送了点钱进去,日子也过得去。只是思想压力太大,对未来担忧过甚,看着苍老了许多。
王漫妮下意识地抿了几口,紧绷的唇皮得到湿润,喉咙里那种干燥感缓解了许多。
“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呀?”刘姨忍不住唠叨起来:“杨姐可是一直都想抱孙子呢。”
待王漫妮睡后,易华伟起身走出病房,没一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