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有调理好、又因为相爱之人结婚伤心过度,虽然后来成功嫁给了爱情,但身体始终时好时坏,十分反复,要常常进医院治疗。
现在,江澈只是有些轻度的病症,她就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父亲的声音冷冰冰地从手机那一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和反抗的强硬:“江阙,你应该做得到。”
江阙并不说江澈任性。
在他看来,同样知道所谓造物主的存在,想要接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方法偏激了一些。
毕竟他所有的电子产品都被收缴,这一点有江阙和沈斯南的功劳。
……被宠爱着长大的小孩会更加自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闻槿表示没关系。
反正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月考结束以后的作业不是很多?()_[((),也暂时没什么别的安排。
——克里斯托学院从来不会给学生留太多作业,毕竟相比起一般学校的学生,这里的孩子们有更多的社交活动。
江澈在沈家的私人医院。
相比起闻槿概念中的医院,这里更像是那种造价昂贵的疗养院,外面有一个巨大的花园,车辆驶入到达门口,司机打开车门。
闻槿很没见识地四处打量:“这里环境好好。”
江澈:“嗯,跟我来。”
他轻车熟路带着闻槿往里走,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没怎么和大少爷说话,对方赶紧看向闻槿。
“你就是闻槿小姐吧?哎呀先生和夫人等您很久了,请快和我来。”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闻槿不太想就这么和对方走,她看向江阙,后者和她对视几秒。
“我带她过去。”
管家犹犹豫豫的样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那大少爷,他们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管家想说最好还是不要让江澈和江阙见面,这对兄弟从来没有和谐相处的时候——但毕竟人家是少爷,管家也不能真的拦着。
闻槿发现管家似乎对江阙态度很诡异,不过江阙并未表示,闻槿自然也不好开口。
他们一路无言,闻槿紧紧地跟在江阙身后充当小尾巴。
这里的环境真的和疗养院一样,医生护士从走廊上路过,看见江阙时还会颔首打招呼,闻槿对好奇看向自己的人笑了笑,成功收获了几个护士姐姐的慈母笑。
等到了一间豪华病房外,闻槿才有些许实感。
江阙拉开房门,房间里有两个人。
其中一位面貌年轻,除了脸色唇色有些白、似乎有些虚弱,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显然保养的很好。
还有一位就是江阙的父亲。
他也有一双丹凤眼,眼眸黑沉沉的,只有在看向旁边女士的时候才会温和一些。
门一打开看见闻槿,那位女士的目光立刻就看了过来,她几步向着闻槿走来,无视了旁边的江阙,亲亲热热地执起闻槿的手。
“你就是江澈说的那孩子吧?真是麻烦你过来了。”
她温声说着,语气柔柔的,听着都让人心头一软:“其实不是他要叫你过来,我无意间看见了你给他发的消息……这孩子从小性格就比较内向,没几个朋友,所以想着让你来看看他。”
说到这里,这位女士眉宇间流露出些许歉意,往旁边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拉着闻槿走进了房间:“那孩子没强迫你过来吧?我的身体不好,否则一定自己去找你。”
室内的光线向外投射,江阙的影子向后延伸融入了黑暗中,这一扇门内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他心爱的女人围着闻槿嘘寒问暖,脸上的神情甚至不曾对他露出过。
江澈母亲说:“
() 我们去看看他吧,最近几天那孩子都没怎么吃饭,瘦了不少。”
闻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江阙的目光,她忽然意识到他没走……明明在场有一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完全没人关注他的存在。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冷漠,但闻槿莫名地觉得这时候的江阙有些难过。
这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脑中一晃而过,闻槿和身边虽然温柔但有些虚弱的女人说了句稍等,她转身向着江阙所在的方向走去。
江阙正在发呆。
他很少发呆,或许从有记忆起,他就经常看着这种热热闹闹的景象,父亲嘴上说着他要背负江家的未来,对他从没有笑脸。
其实江阙清楚。
他并非爱情的结晶,只是联姻的产物。
江澈的妈妈没有虐待他,但也从不过问,对于这位柔弱的女士来说,看见江阙只能勾起她痛苦的回忆,他是她与江澈父亲之间永远无法拔掉的一根刺,一触碰就疼痛。
江阙小时候或许在意。
他的生活都被课业填满,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师教导着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亲生母亲则是野心勃勃,她希望他能够成为站在最顶端的人。
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无法动摇金钱和权力。
但就跟闻槿今晚才发现他眼角有一颗漂亮的泪痣一样——
江阙从未被【看见】。
他的心情很平静,站在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