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风可会冷一些,可毕竟有厚衣服的基础在。
冷风再怎么钻进来,最多也和没遇见小志保被其他研究员从营养液里捞出放在一旁,然后一身湿漉漉的位于夏日冷气,被身上具有较强蒸发性的液体带走体温,或许可偶尔还会加上失血的寒冷感——的程度吧?
东京的气温,哪怕离开暖气房,也没有冷到那么夸张的程度。
而Hiragi实际上对寒冷的抗性没那么低。
但他这么想着,却没什么都说,并且没多久这种想法打消。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在实验室。
再用实验室的标准,衡量现在的生活。
告诉小景——我暖和,完全冷——这样管自己还对方,都会更加轻松。
那为什么配合呢?
而且。
……这个围巾蓬蓬松松、又轻又柔的耶!
Hiragi忍住好奇的低头,反复捏脖子上的柔软布料。
像猫咪拨弄毛线团,小狗叼着喜欢的拖鞋乱甩似的。
“别扯它,Hiragi,这边都扯开,风吹进来可冷的。”
诸伏景光见状,伸手Hiragi的手移开,然后再度仔仔细细围巾整理好。
Hiragi一旁的轮椅:“已经可以出发吧?”
景光:“再等一下,手套还没戴。”
眼Hiragi身上大衣及打底衣露出的宽大袖口,诸伏景光将旁边的手套拿过来,并示意对方伸出手。
“我可以自己来的,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小孩子一样。”
小声嘀咕着,Hiragi将双手伸过。
“你指像昨晚那样衣服正反面穿错?然后还穿得皱皱巴巴、一高一低?”
“那意外!”
身体一僵,像被抓住小尾巴,白发的青年睁圆眼睛,结结巴巴极力挽尊:
“、那件衣服前后太像,所以我才会穿反的!”
“好,好,我知道,我误会。”
好脾气的附和着,眉眼弯弯的猫眼青年耐心的手套套在Hiragi手上。
“过预定的检查间快到,还让我来帮你,这样快一,好吗?”
这么说着,诸伏景光仔仔细细将Hiragi最里层打底衣的袖子整齐收拢,再结结实实的包进手套口。
白发青年像老老实实抬爪剪指甲的小狗般乖巧坐着。
等待过程中,他东张西望,最后歪头自己另一只排队中的手,微微走神。
昨天刚刚和诸伏夫妇还有高明通过话的Hiragi,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迟疑中,他将那只排队中的手抬起,在灯光下张开五指,翻来覆的打量许久。
“好,另一只手给我吧……嗯?你怎么?Hiragi?”
“啊,没什么。”
Hiragi眨下眼,回过神,赶紧那只手也伸过。
半晌,他犹犹豫豫小声问道:
“说起来,小景。”
“嗯?”
“我的手,会会难呢?”
诸伏景光一顿,愣一秒才神情严肃的抬头,认真面前的青年。
“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有谁对你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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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目前还在隐蔽期。
他的身份已经在组织那边暴露,根据降谷零的情报,组织正在大力搜捕“苏格兰”与“宫野姐妹”,哪怕被他们带走的实验体H012,也同样被列为灭口目标。
因此,除非易容或整容,否则诸伏景光目前适合出现在外。
除此之外,他也需要一段间的心理调整。
……毕竟诸伏景光以杀手的身份加入组织的。
并为从底层晋升,而在组织长一段间的“优秀”狙击手。
警校刚毕业,仅仅进行一个月的特工培训被安排这种工作——虽然景光负众望的取得代号,从未迷失过自己的本心,但在那种组织潜伏积累下来的罪恶感与心理阴影,并没有那么好摆脱。
类似于战争后遗症。
对越温柔正直的人而言,那种精神压力带来的负面情绪的影响越大。哪怕坚强的忍耐下来,那些经历与记忆所带来的影响也会轻易消失。
电影演员都有入戏太深出来的状况呢,更别说潜伏数年、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