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改了不往鞋盒放钱的习惯,可他还在等着她亲自发现。
泪滴滴在了信纸上:
“……妈妈很想你们,哭鼻子是一件很没出息的行为。有事儿说事儿,不能胡闹!
你们要是做到了,我回来给你们买很多很多好东西。
闹闹的玩具、小碗儿的花裙子,妈妈给你们一人买十样。
另外,一定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当爸爸和姥姥、姥爷有不同意见时,记得,要听爸爸的!”
……
床上散着很多封信,每一封信,每一个字,夏天似看到了那两年中叶伯煊带孩子过日子的画面。
她抱紧叶伯煊的日记本,当她终于有勇气翻开时,第一页就是叶伯煊洒脱的八个大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夏天泪流满面的喃喃道:
“霸道,连表白都是这么霸道!为什么不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什么连表白都威胁我,威胁我无论聚散离合,我与你已经发过誓……”
——
叶伯煊望着海拔12多米,路少沟深、山势险峻,石灰岩溶洞较多的大山,他心里合计着,亚热带地区,温差变化大,明天上午根本不能勘察,因为会浓雾笼罩。
军医想提醒叶伯煊他胳膊上的伤口处理时会疼痛难忍,然而当他抬头时,他发现叶伯煊就像无知无觉一样。
到达指定地点,叶伯煊亲自带兵侦察敌情、勘察道路,而敌方的冷枪致使他们侦察小分队多人受伤。
叶伯煊抿了抿唇,他望着大山,心里却回荡着曾经去总参开会时,领导的那句:
“因指挥失误致大量人员伤之失散!”
他捏紧了拳头,任由刚刚包扎的胳膊再次流血。
不行!
他得亲自再多次勘察,地形太过复杂,他的手下有那么多的“沈刚”、“童浩然”,他要对他们负责,才是真真正正的祭奠先烈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