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毛受伤捞人事件,能恰巧赶上裴兵在场,解决燃眉之急,不得不说,夏天真挺庆幸。
她嘴上不说,心里千千遍遍的提醒自己,真的万一出事儿了,绝对不利用叶家的任何资源。
至少事没出之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婆婆曾经大骂她,无非不就是嫌弃她是叶家一员,还干着不体面的事情给叶家丢脸吗?
然而出事那一瞬间,她顾不得了。
现在小毛躺在病床上了,夏天开启重复性思维,她本能的摇头拒绝。
叶伯煊撩脸子了。
惯的!瞧瞧他都给媳妇惯成什么样儿了?!
活的咋就不踏实呢?叶家包括自己不管她,她能平事儿是怎么着?!
换个人,叶伯煊确定自己几句话就能训哭对方。
“妈说我……”
“妈说你的多了!咱家闹闹和小碗儿管病床上躺着的那位叫什么?你们夏家又是叶家的什么?
妈现在已经把月芽和冬子都接大院儿去了。
她进门第一件事儿给孩子们张罗饭,奶瓶子到了月芽嘴里,她才利用自己的关系挨个儿拨了电话!”
夏天抿唇不语。
叶伯煊压了压自己的怒火:“还为那样的人花几千块钱知法犯法!瞧瞧你那点儿出息!缺心眼吧?”
夏天努了努唇,想说气不过,她要说法!
“幼稚可笑!”叶伯煊嘴上骂着夏天,但当夏天露出气愤的表情,圆睁大凤眼怒视他,他倒心里舒坦了一些。
轴啊,他媳妇又开始一根筋了。
“你不是总说什么二代吗?还有几个形容词常表面夸背后损。
哥这次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二代!平时不显,二代通常都在这时候发力!
二代的我先回家了,几个电话下来,我让姓江的再也混不进为人民服务的队伍里来!”
夏天眨了眨肿胀的大眼睛,愣过后这次主动了。
主动的拉住叶伯煊的手,不犯倔了。
婆婆的气。她暂时能咽下去,江山的那一口恶气,她一刻也不想忍。
“这个社会,真是家里没关系。干什么都得常受气!你给我往死里弄他!你就想着,社会需要公平和正义,这次别只是揍他,他在乎什么,就让他失去什么!”
叶伯煊习惯性掏兜摸烟。身边有白大褂经过,他冲着夏天摆摆手:
“你在这给哥搭把手,受伤的是嫂子,我在这帮忙不方便,还是回去先哄几个孩子吧,半夜来接你。”
出门时还拐个弯儿,他在路口琢磨着对策,等着裴兵送完饭给拉回大院儿。
他都不在这碍事儿呢,那小子算哪根葱?!
……
“二叔,我也不再找我姑夫费事儿了。您跟他直接沟通沟通?
我看您在省里干脆弄个调查组吧!
那个姓江的挺有本事,给他儿子调到京都,居然走的其他人的关系。那个人是不是和我姑夫不对付啊?对立面?
调查组一下,生活作风问题、对上门办真事实事的人拒之门外的问题等等吧,如果这些还没查出来,再对照一下生活开销是不是和资产来源匹配吧?一般人逃不开这仨问题。
您说呢?”
叶二叔一手执电话,一手习惯性敲着桌面:“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我再了解一下实际情况。”
叶伯煊挂掉电话,瞧了一眼站他旁边的夏冬,轻刮了一下夏冬的鼻头:“没事儿。你屋里哄孩子去!”
叶伯煊翘着二郎腿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他母亲在厨房里张罗着饭,轻皱了下眉头。
二叔一直是自己很敬重的人,可就是说话不得他心。总是打着官腔。
行不行的,干脆的时候少之又少,只负责闷头干事儿!
想了想,还是费点儿事吧,拿起电话又给叶姑夫张家和拨通了。而一直标榜自己是笑面虎的叶姑夫,说话倒是痛快:
“你姑夫我啊。挡别人路了!还有你姑姑,恐怕当年大骂姓江的,被人怀恨在心!是到了连根拔起的时候了。”
……
宋雅萍皱着眉,看着她儿子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心里满满的无奈。
都是儿媳作的啊,瞧瞧,奔她话去了吧?
“说没说怎么一回事儿?哪有抓个小贩儿又打又骂的啊?你给你二叔打电话什么事儿?我可以找我战友,托人找找管那一摊的,谁打的,谁丢工作解解气就完了呗?”
“妈,冲咱家来的,至于冲咱家谁,嗯,那个打人的父亲和我姑夫不对付,都那地儿政府的。您懂了吧?”
叶伯煊撩下饭碗儿,知道母亲有疑惑,接过毛巾擦了把脸,继续道:
“无巧不成书。姓江的,也就是那个打人的,他在梨树村当过知青,他认识夏家人,也知道夏天嫁进咱家。
说白了,人家要想整无依无靠的夏家人,只要盯住了,怎么都能设套让夏天陷进去,夏家,跟咱们家吃了挂唠!”
叶伯煊没提江山和夏天以前的过往。一个是没必要,最关键的是他有洁癖!
就那样的人追过夏天,他说出来怕脏了自个儿媳妇。
出发要去接夏天回家的叶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