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伴随着锅碗瓢盆交响曲,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材料。
宋雅萍开屋里门之前,站在门外就听到了叮了咣啷的响声了。吓的她以为夏天惹祸了,赶紧拽门进屋。
进屋就看到坐在一侧沙发上的夏天,正在忙自己的事儿呢。
宋雅萍有些疑惑地问夏天:“干嘛呢这是?”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厨房的锅碗瓢盆声也顿然消失。
夏天笑眯眯快步走了过来,接过宋雅萍手里的包:“估计于阿姨找东西呢。”
宋雅萍低头换鞋,随口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帮帮忙?”
没听到夏天回答也没在意。谁成想等她站起时,被夏天拉着往客厅里面走了走。
夏天神神叨叨地站在宋雅萍身边小声道:“那多不好啊。估计是于阿姨年岁大了、记性差了。我要出手三两分钟就搞定,怕她多想,觉得她不被这个家需要了。”
宋雅萍好笑地摇了摇头。净胡说八道,啥大事儿啊?还不被需要……
夏天看出了宋雅萍的不以为然,补充道:“妈,越是于阿姨这种情况的,我们越要多加关心。谁都有自尊心的。
您想啊,她刚回来,我又刚进门,我要是把她该做的事儿都干了,她该没有安全感了,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您分析分析,我这都是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问题。”
宋雅萍侧耳听了听厨房的动静,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扔下夏天去了厨房,没一会儿的功夫,夏天就听到宋雅萍对于阿姨说:
“老于啊,有什么不知道的你问问夏天。她就是年纪轻记性好,做饭做菜的手艺不如你。
这一摊我就交给你了,她那样粗心的性子,我都不敢把厨房交给她。以后除了找东西,我让她少来厨房晃悠。”
……
夏天晚饭都吃完了。也没等到叶伯煊的电话。她想起来了,她花了那老些钱还没报备呢。
虽然她知道叶伯煊不会反对,甚至是讨厌她的这种报备行为。不过那也要告知一下。
她都找到对付的说辞了,那就是等赶明儿我赚大钱了。你花我的也要报备。
这种行为不是小心翼翼、不是怕对方小心眼,是一种彼此尊重的行为。
家庭嘛,无非都是琐事,我们要把琐事都能化作一种交流,交流多了。从很多小事上也能了解到彼此的想法。
婆媳俩坐在沙发上,一个不停打着哈欠看着手中材料,一个在织着毛衣。
“你这孩子,赶紧上楼吧,打得我都跟着犯困。”
夏天也真的是困酣娇眼,欲开还闭了,赶忙振作了一下下:“不用,再等一会儿。省得我睡着了,叶伯煊打电话一听,又该找茬说我态度不端正了。
可不能刺激他神经。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没事儿找事儿,他事儿多着呢!”
夏天说完愣了几秒,脖子僵硬地转过头看宋雅萍,没等宋雅萍开口呢,夏天扔了手中材料,两手叠加一起捂住嘴巴。
完了,犯了大忌了。在儿子奴的婆婆面前,她居然说了那些话,真是困糊涂了。说秃噜嘴了……
宋雅萍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夏天,装作没听到。扔给夏天毛线:“缠毛线团儿。省得你自己就能没事儿找事儿。”
“嘿嘿,妈,我跟你说个喜事儿,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
婆媳俩心照不宣……
“说!”
“话说我今早到了单位后……吧啦吧啦一千字……”
宋雅萍手不停地织着毛衣。点头赞赏:“嗯,气死她才好。那样的我都想向上级反应。有谁瞧不起军人家属的,也不能你一个本身军人身份的瞧不起。素质太差!”
厨房里的帮佣阿姨老于,被这一对儿媳差点儿没气得翻白眼。
吃完饭了,她以为能歇歇了,回老家这段日子。她也没干啥活儿,家里的孩子都知道她人在外不容易,啥都不用她干,她都养成了早早睡觉的习惯。
屋里那一对婆媳可倒好,愣是让她做完饭刷完碗再煮点儿什么银耳莲子羹。
不就是银耳和破鸭梨吗?都夏天那小妖精不是个东西,说是冬天喝点好,润嗓子,还说这玩意得慢慢熬着,梨子水都熬出来才有营养能润肺。她直到这个时间还在厨房看着火候呢。
于阿姨迷信了,她认为自己和夏天真是八字不合,处处给她找活干。
……
叶伯煊端着酒杯仰脖一口闷了,似感慨似安慰宁老爷子:
“宁爷爷,我理解。只有我们真正热爱这身橄榄绿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我无法想象,几十年后岁月老去,我必须退休、一定要退居二线时,会是怎样的心理。
我们穿上它是为了什么!穿上它,只有穿上它,我们才能合理合法地不惧艰险、赤诚朝夕,去保百姓一世平安。
男儿志、英雄梦,您老是真英雄,是无数个您这样的前辈们,才能有今天。我相信不久的将来,虹销雨霁 彩彻云衢。”
宁老将军被叶伯煊说的激动的站起身,一把推开了宿舍的门,冷风嗖嗖地往屋里面刮着,他背着手看向被白雪覆盖的训练场,沉默不语……
酒过三巡后,其他的人都陆续回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