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招待所,在工作人员的纠结情绪中,叶伯煊大大方方地走了门,退了另一间房。
夏天收尾跟大妈解释:“大姐,你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俩是真两口子。要不然人家联防队也不能放我们出来不是?”
絮絮叨叨地对着面相老点儿的大妈,一口一个大姐的叫着,解释着。
大妈恨铁不成钢的用着泉城话指责夏天,夏天就差“嗨!嗨!”弯腰九十度鞠躬了,点头如捣蒜地应承着人家教育的话。只是,她能听懂的少之又少。
等进屋看人家叶伯煊都去洗漱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长出了一口气。
又忽然弹跳起来,耳边回忆起回来路上叶伯煊絮叨的话:
“进屋就把这身衣服都脱掉、洗了。不要直接让这身脏衣服碰到床单。”
夏天麻溜转过身用手扫了扫床单上那根本看不见的灰尘。
那位可有轻微洁癖,要不然不能吃饭之前命令她洗三次手。
拉上招待所白色的半截帘子,锁门,从里到外的找衣服,然后脱光了自己才敢快速钻进被子里,先探头拿起内?裤看好正面反面,再把被子蒙脑袋上,在被窝里面鼓捣着换内?衣内?裤。
她怕她正换着呢,她煊哥忽然出现。虽然已经亲密了很多次,但让她在他面前换衣服仍是很害羞。能避免则避免吧。毕竟,现在天亮着呢。
叶伯煊赤?裸?着,上半身下半截,只有中间有块儿布料。
从洗漱间出来时,就看到了在被窝里蠕动着的夏天。
走过去,对着蠕动的那一团,就拍了一巴掌。
“干什么呢?”
“换衣服呢。”夏天在被窝里闷声回答。
“你个顾头不顾尾的,露了一半儿了。”
夏天脑袋伸了出来,手和腿还在被窝里一起用劲儿穿线裤呢。
“哪露了?”
叶伯煊刷的就揭开了被子,一副欠揍的表情道:“这样就露了。”
“你讨厌。”穿了一半的粉色线裤就暴露在空气中。
“呵呵。来,媳妇,睡觉,养精蓄锐。睡饱了夜游千山看大佛。”
……
“嗳?我好不容易穿上的。”
“穿着睡觉痒痒。”
“胡说八道。”
叶伯煊直接压上……
“唔……”夏天心里翻着白眼,说不过就来这一套。
等叶伯煊给她换气的时间,夏天皱着眉头表达:“伯煊啊,你长点儿心吧!”
叶伯煊松开夏天,态度严肃。板着脸对着夏天:
“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是吗?”
夏天被叶伯煊忽然的变脸转换的愣住了。
叶伯煊直视着夏天,认真的语气:“回答我。”
“喜、喜欢。”
“呵呵呵,喜欢就来吧。”
“你讨厌,吓我一跳。”
真的只是开玩笑,叶伯煊摸摸搜搜一会儿,夏天没异样,反倒是睡着了。
叶伯煊摸了摸夏天的脑门,给盖严了被子,搂着夏天的肩膀,随后也进入了梦乡。
这蜜月过的。白天睡觉,晚上闲逛……
这俩人没有心肺的睡着懒觉。
宋雅萍却差点儿气炸了肺。
宋雅萍嘴里含着心脏病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叶家保姆老于提醒宋雅萍:“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
宋雅萍睁开眼睛,无精打采拿起电话拨通,打了个招呼请假。
她从天还蒙蒙亮一直到现在,始终就坐在沙发上。
从她得知她儿子进了“那种地方”,她的心脏就开始乱跳。
老于觉得她得劝劝:“一会儿就能给你来个电话报平安了,你先上楼躺会儿吧。来电话我再叫你。”
别说宋雅萍确信她大儿子能打电话报个平安,就是叶志清找人给叶伯煊小两口接了出来,上班前听到宋雅萍磨叨还说呢:
“他俩出来后。等邮局开门了,就能给你来电话了。不用一直等着。他都三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儿。”
可宋雅萍等到邮局都开门俩小时了,她儿子都没来个电话告诉一声。
她甚至都怀疑是叶志清没找明白人。她儿子还在里面关着呢!给叶志清打电话问了一遍不算,逼着叶志清打过去问问详细情况后再告诉她一声。
等她确定完了消息,她儿子叶伯煊,天刚亮就走出了那个“鬼地方”了,她就开始生闷气。
“老于啊,伯煊原来不是这样的啊?你说说。他小时候放学,晚回家一会儿,都知道先跑进屋告诉我一声的。后来当兵了,更是很有纪律性的人。满大院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做事严谨,面面俱到。”
“可不是就这个理儿?伯煊一直办事说话没这样过。
其实那天他小两口走,就着急忙慌的。
尤其夏天……
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宋雅萍挑眉看着老于:“你在我家这么多年了,你是了解我的。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就是随便说说哈,说的也许不对。”
老于看到宋雅萍点头了,才开口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