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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1 / 2)

不过倒也不能只说戒备心强,这人还极其聪明,不过是瞬息,就从平安符自然顺畅地转移到了试探。

薛萦叹了口气,语气怅然:“那还不是以前我年纪小,不信神佛,但是那天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大夫说要尽人事听天命,我无计可施,只好在佛前求了一夜,结果你第二天就好转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可以信一信神佛。”

“原是如此。”谢明衡道。

薛萦道:“就是如此。”

薛萦话落,便等着谢明衡继续开口,谢明衡低头端详手中的平安符后,倒是将它放入怀中,但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了,拿起那本史书,继续看了起来。

薛萦只好幽幽道:“淞哥哥,你都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谢明衡疑惑看她。

薛萦怏怏不乐道:“你不催我去上药吗?”

她顿了顿,盯着他补充道:“以前,我受一点点伤,你都会很担心的。”

这话不假,陈兆淞从小到大只把她当妹妹,但却是极为关心她这个妹妹,每次她受了伤,陈兆淞都会很关切。

眼前的少女偏圆的杏眼里带了些掩不住的失落,谢明衡对她所言的身份仍然存着极大的疑惑,但不管这位姑娘意欲何为,目前倒是没有流露出丝毫恶意。

谢明衡道:“你快些去上药。”

薛萦得寸进尺道:“那淞哥哥,我要你亲自给我上药。”

谢明衡收回了看着薛萦的目光,垂眸看书。

薛萦盯着他的半张脸贪婪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见这个人冷淡如初,而她的脚踝倒是越来越疼,薛萦扭头叫了一声袖翠,袖翠急忙走了进来,薛萦起身道:“快扶我去上药。”

薛萦被袖翠搀扶,很快离开了谢明衡的屋子。

晚风将糊窗的细纱吹得轻轻颤抖,良久,谢明衡手指轻动,翻过一页书。

薛萦今日起的太早,上过药用过晚食,把今日听的楞严经在脑袋里细细地过了几遍,又和袖翠对了内容后,薛萦便端坐在窗前的雕花檀木书案前,提笔,开始默写。

外祖母最后两年眼神已经很不好使了,薛萦想把烧给她老人家的《楞严经》第七卷字迹写得大一些,于是默写的速度更慢了一些,等到丑时,也不过默写了妙净大师所讲第七卷三成的内容。

而她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字迹越发潦草,薛萦只好再把内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在宣纸上写上重点,上床睡了过去。

翌日,薛萦醒来继续默写妙净大师所讲解的《楞严经》,直到黄昏时分,总算把所有内容都默写完毕,薛萦这才松了口气,她将这些东西整理好,准备过些日子烧给外祖母。

做完这些,薛萦总算有心情出门了,她撑了个懒腰,拖着伤脚,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刚走到小院,薛萦目光一亮,盯着院子里那个背影道:“淞哥哥,你今天可以出门了?”

谢明衡的视线从黑瓦上暂歇的翠鸟上收回来,嗯了一声。

薛萦却有些惊喜,这个人前几天腿上余毒甚重,只能行走十来步,便一直只能待在房子里,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淞哥哥在夕光下的侧脸了。

薛萦慢慢挪,几个呼吸后,终于距离谢明衡只有三四步的距离了。

谢明衡这时候却转过头,盯着薛萦道:“你的脚比昨日更严重了一些。”

谢明衡的薄唇挺鼻沐浴在阳光之下,神态高彻,薛萦怔怔地盯着它们看了片刻,才轻声回答:“是严重了些。”

谢明衡淡淡地嗯了一声。

薛萦回过神,找话说道:“淞哥哥,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清大夫来看看吗?”

谢明衡仿佛不太在意:“为什么?”

薛萦道:“午膳后袖翠就发现我脚踝上的扭伤更严重了,让薛奇去请大夫,不过王大夫今儿出门了,不在家,而附近方圆二十里其他的大夫都是些赤脚大夫,他们的伤药还没我从家里带的好,叫了他们也没用,所以现在就只能让它先这样严重了。”

谢明衡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薛萦发现,这个人的性格和陈兆淞不很相似,淞哥哥性格温柔,这个人却冷淡很多,淞哥哥喜欢龙井茶糕,这个人却一点都不喜欢。

不过,他的鼻子和嘴巴和淞哥哥很相似,脸型也有几分相似,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思及此,薛萦再盯着对方的下半张脸看。

停歇在黛瓦上的翠鸟迎来了它的同伴,一只羽毛更加华丽翠鸟落在了它身畔,而这时,谢明衡突然扭过头盯着薛萦道:“我以前是不是会一些粗浅的揉捏之术。”

薛萦愣了下,她反应飞快地道:“应该是会的吧,你家是做药材生意的。”

陈兆淞是大夫,然而做大夫的人,身上常年都带着一股药材的味道,这个人捡到他的时候,身上可没有半分药材的味道,而且大夫也算一门技术,薛萦当初可不敢告诉对方他是个大夫,只说他家从前是做药材生意的。

他陡然如此问道,薛萦维持平静道:“淞哥哥,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谢明衡依旧盯着薛萦,“我想起了我给一个小姑娘揉捏脚踝的场景。”

薛萦愣了下。

“阿萦,你好像有些心虚。”谢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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