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熠垂眸看着她,面色如常,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失败了。”
“啊?”桑桑从错愕中回过神,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我...我再练习练习。”
有一股莫名的燥热爬上了她的脸颊,她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很是慌乱,慌乱到,她本欲解开这些纠缠着他们的藤蔓,却怎么也解不开。
符熠看出她的异常,却什么也没问,只抬手替她解了那些藤蔓。
“谢谢。”她依旧不敢看他,静默须臾后,又道:“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息吧。”
“你不跟我一起吗?”
桑桑闻言愣了一下,她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可今晚,确实不适合再睡在一起了,哪怕是以宠物形态。
她正要开口拒绝,话还没说出口,符熠的手指先触上了她的脸颊。
“你...你干什么?”她第一反应是想躲开的,可不知为何,身体不仅不抗拒,反倒很享受这样的触碰。
指背下,是灼热又滚烫的体温。符熠眼眸微眯,他心中清楚,这是她的触欲在作祟,与情/欲无关。
“桑桑。”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她有些怔愣,“啊?”
指尖缓缓滑向她的脖颈,她不自觉地抬起下颌配合,仿佛一只被主人挠着下巴的小猫儿。
符熠靠近她,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语:“变回去。”
桑桑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句话,眼神茫然一瞬,然后乖乖变回了真身,被他抱进怀里带回了他的房间。
终究还是来陪他睡觉了......
桑桑耷拉着脑袋,总觉得有哪里不得劲。
但符熠把她抱回床上后,却并未直接入睡,而是靠坐在床头,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抚摸。
桑桑舒舒服服地趴着,感受温暖的大掌轻柔又缓慢地抚摸她的头、背、尾巴,以及四爪。她像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体内的燥热一下子就缓解了。
过于舒适让她习惯性地翻了个身,露出肚皮给他。
符熠迟疑了一下,仍是将手放了上去。
肚皮的部位比背部敏感,因此符熠的抚摸不免惹得她痒痒,粗短的四肢胡乱晃动着。好巧不巧,她的利爪不小心抓伤了符熠暴露在外的一部分胸膛。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被抓了一下。可桑桑却吓坏了,当即就变回了人形,查看他的伤口。
“没事吧?”她看了眼伤口,又抬头看向符熠。
慌乱的眼神在看见他平淡无波的表情时,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他腿上。
“……应,应该没事哈。”她故作镇定,翻身想从他腿上下去。
符熠却伸手将她拉了回来, “不打算负一下责吗?”
桑桑眨巴眼道:“我……要怎样负责啊?”
他松开拉着她手臂的手,转而抓着她的手,放到被抓伤处,说:“你不是会愈术吗,这点小伤你应该能治吧?”
“哦,对对对,我都忘了我能治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将两只手交叠悬于伤口之上,向其灌输灵力。没一会儿,伤口便自动愈合,消失不见了。
\"好啦。“桑桑满意地拍了拍那块完整如初的皮肤。
发现符熠正盯着自己看后,她开始感到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他这次倒是没阻拦她,只幽幽开口:“你是第一个给我疗伤的人。”
桑桑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向他,“你...你不是魔尊吗?王宫内那么多医者,从未有人给你疗过伤吗?”
“我很少受伤,就算受了,也不用旁人来医治。”
“为何?”
“因为我不确定,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趁机害我。”
她原本想说他有点过于警惕了,但转念一想,他这个身份警惕些也是正常的,可是......
“那...你为何愿意让我疗伤啊?”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可惜答案并不如她期望的那样,符熠只是稍稍抬起下颌,用最随意的语气道:“你有害人的能力吗?”
“......”无语,说点好听话会死啊?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桑桑白了他一眼,迅速从他腿上滚下去,转身就要下床离开。
“你去哪?”他问。
“回去啊。”
“不陪我睡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回头瞪了他一眼,“不陪!”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符熠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见她走了,他也没挽留,自个儿也躺下睡了。
*
翌日,桑桑起了个大早,将昨日失败了的缠缚术练习了一遍又一遍。还好这不算什么很复杂的法术,在她练习到三十二遍时便成功了。
使用了一上午的灵力,她早已累得虚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今日符熠倒是没来找她,兴许是有什么正事要做,不过月迷倒是来找她玩了。
怕她无聊,月迷特地带着她去了大罹王宫脚下的街市。
到了这里桑桑才发现,这里与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