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他……段文哲他突然扑过来按住我,我一急就……!回过神他就躺在那里,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模样娇小可爱的年轻女孩说到最后再没忍住哭出来,低头不停抹眼泪。
坐在对面的警察也是微微露出同情,案件的性质其实很简单,就是个男人求爱不成想强迫,遭遇反抗被打成重伤,该怎么走流程很清楚。
但坏就坏在,这个重伤的登徒子是段家人,还是嫡系子孙,这让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段家如果非要不依不饶,这女孩想脱身恐怕不容易。
“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具体怎么解决等伤者醒来再……”没敢告诉这小姑娘先前伤者母亲那疯狂叫嚣要让女孩付出代价的放话,警察最后也只能用套话先让她留在这里。
一方面是流程需要,另一方面警察也有点怕这小姑娘一离开这里就要出事。
“你们警察是在包庇罪犯!我儿子肋骨断了五根差点就没命了她就是个杀人犯!”医院里,段大夫人确实是在不依不饶,看到刚做完手术躺在ICU里的儿子她没法不心痛疯狂,哪怕对着警察也是失态。
“她是女的怎么了?我还说她是故意勾引我儿子的,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没一个好东西!她在我儿子公司上班还不知道我儿子有个订婚十几年的未婚妻吗?那个姓杜的她就是故意的!”
那还真不是。
就在现场的警察和探视的公司高层心里同时暗道。
你儿子为了把人小姑娘追到手,是在人弄进公司前就上上下下都封了口,包括有业务往来的相关商家都是刻意打了招呼。哦,还有未婚妻也是各种找借口将两人分隔错开,是未婚妻和心上人两头瞒得严严实实。
要说惨,还是未婚妻和这小姑娘惨,你儿子纯属活该。
段大夫人还想再说,病房那边却有了新动静,段文哲醒了。
“小哲,小哲你还好吗?”段大夫人对儿子的爱是真心实意,看着儿子虚弱的脸眼泪一下子涌上来。
但段文哲睁眼后的第一句却是:“妈,可若呢?你没为难她吧?”
段大夫人的泪脸一瞬间有些扭曲,但很快又平复过来,只哀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那狐狸精干什么?她都把你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惦记着她!”
“妈,可若不是故意的。”段文哲还在为心上人辩解,“她力气大我知道的,她只是不小心。”
知道人家力气大你还敢强来,你脑子怎么想的?
还在旁守着的警察不由在心里吐槽。
事实上段文哲也不知道,在他的直觉里可若那时候不应该反抗的,或者说不应该拥有这么强的反抗力度的,所以他才会……
但做也做了,现在他躺在这里仍旧无怨无悔,只想让心上人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儿子越护段大夫人就越生气,“我要让她去坐牢,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这嚣张跋扈的话一出,警察还没来得及开口,段文哲已经先急了:“不行,妈你不可以。可若要是坐牢我绝对会恨你咳咳咳咳——”
段大夫人开始还更加生气,但看到儿子剧烈咳嗽又牵动伤口的痛苦模样忽然又心软下来,只是语气越发埋怨:“你为什么一定非要这样?那种平民女有什么好?当年你二叔不也是要死要活非卿不娶,结果娶到手还没几年不也……现在你二叔二嫂门当户对的不也处得挺好?”
“二叔二嫂处得挺好?”段文哲虚弱笑笑,不置可否道,“妈,我就要可若,你不准伤害她。”
段大夫人只能咬牙:“好,妈保证不会伤害她,还会想法子让她回到你身边。”
男人听到母亲的保证放心地重新睡过去,似乎梦里还在期待着醒来后的美事,全然不知他的生母在人前一副听儿子的话决定妥协,事后站到无人的角落眼神阴狠地从手包里取出手机。
“喂,王律师。去告诉那个丫头,如果她肯老实按我的条件去做我就答应撤诉,否则不仅她要坐牢,她的父母还有妹妹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受一遍我儿子的罪。”
低声吩咐了这么一句,段大夫人直接挂断电话。刚整理好手包要往回走,一转身,她就看见几步之外的徐月窈。
女孩一身月白色的修身长裙,一头青丝由玉簪挽着,古雅温婉气质高华。
“段大伯母。”她向其低头打招呼,那份行云流水的优雅非底蕴十足的世家根本培养不出来。
放在以前,段大夫人对此绝对是自得又暗中不屑的,但现在只有尴尬和慌乱。
一方面儿子出轨乱搞直接被徐父捶了一顿,段家解了婚约也丢了面子,在前未来儿媳面前段大夫人再不能理直气壮;另一方面……这丫头刚刚站在这里多久了,又听去了多少?
“我来这里是想找段大伯父的,但他似乎不在。”前未来儿媳又冲她笑了笑,“不过伯母在也是一样的,这里正好无人我就跟您说说吧。关于段功名伙同金景涛利用我父亲的信任设下商业圈套的一系列相关证据,徐家这边已经找到了,同为知情者之一的您要看看吗?”
越是说到后面,段大夫人额头上的汗迹就越是多,到最后整张脸都白了。
徐月窈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