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跟紧我。”何深深提醒陆放。
“我不怕, ”陆放死鸭子嘴硬,“是你怕,所以你跟紧我。”
何深深扬起眉毛, 瞅了一眼陆放的模样, “行,我怕。”她也没计较什么,倒是好说话, 把自己的手塞进陆放的手心里。
陆放紧绷的肩膀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接着,他手轻轻握起, 左手手心顿时隐现一支纯黑色的死神镰刀, 或许是到了这鬼怪众多的地方, 镰刀锋利的镰刃散发着若隐若现的猩红色光。
何深深瞥他一眼, 再清楚不过这家伙的心思。
怕鬼是真的怕,但也没有那么那么夸张的怕,没看见他看到她之后, 下意识召唤出镰刀要保护她么?
可见他刚才那副样子百分之三十是装出来顺带骗她的, 就是为了让她起保护欲。这家伙现在心机可重了, 完全就是个心机男孩。
但何深深并不揭穿陆放, 就让他这么自娱自乐, 反正丢人的不是她。
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前走,因为有陆放的镰刀,所以一路上基本没到什么鬼,灵异事件更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可是个威慑性极强的武器。
正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洞口传来一阵说话声,何深深和陆放对视一眼, 两人加快步子往那边走去, 绕过了走廊, 场景忽然明朗了起来。
只见赵可可吓得阵阵瑟缩,靠在一块儿假山石头上不敢下去,脸色煞白煞白的,前面是一个小型湖泊,湖畔黎阳正两只手使劲儿的倒腾着什么,嘴巴里念念有词,爆粗口骂爹骂娘的。
陆放:“??”一头问号。
赵可可一瞅见何深深,哭的惨兮兮的扑过来钻进她怀里,“吓死我了。!”带着颤音。
何深深轻轻抚着她的肩膀,侧身去看湖畔那边,就是这么一看,让她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原来是湖里有只鬼正要出来,鬼本是可怕的代名词,但这会儿却被黎阳按着脑袋往湖水里使劲儿沉,鬼狼狈不堪在扑腾来扑腾去,两只手在水面胡乱抓着,发出凄惨的嗷嗷声音,隔几秒就会被呛的一嘴巴水,咕噜咕噜咕噜个不停。
黎阳下了狠劲儿:“给爷死!让你吓唬可可了吗?啊!!”
“你他[哔——]的我去[哔——],傻[哔——],我[哔——]!”
鬼:瑟瑟发抖,我错了咕噜咕噜咕噜……饶命。
何深深:“……牛逼。”一时之间竟然没找到合适的词语,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两个字,不过说完,何深深没忍住笑了出声。
陆放则是盯着那只鬼,百无聊赖的,可能这会儿威胁不到他,他开始嘚瑟了,还嚣张的跟赵可可计较:“抱一会儿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儿呢,干什么呢。”
赵可可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死搂着不放开:“我不!深深就是我老公!”
陆放/黎阳:“嗯???”
何深深扬眉,轻轻抱着赵可可的肩膀,“行吧。”
赵可可抽噎,还不忘了搞笑:“这么一想还是深深比较牛一点,我有两个老公,而你有一个老公,还有一个老婆,你赚了。”
黎阳‘砰’的脸庞燥红起来。
陆放却炸了,“老什么婆什么!你当我家深深是个双——”
砰的一声,话没说完,陆放被何深深一锤子打倒在地。
何深深起身,抱着赵可可,冷眼看他,“都说了,出门在外少说奇葩说辞,再来一次试试。”陆放那张嘴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常常说一些让人惊掉下巴的话。
陆放盘腿坐在地上,完完全全的炸掉,爆着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怂逼模样。
江池然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说:“瞧这副无能狂怒的模样,预计着又是一气管炎的诞生。”
许听啧啧一声,“还用得着你预言?那他现在不就是么?”
乌臣不住点头:“说的有道理。”
“现在想想,当初我放哥敢对着嫂子挥舞镰刀,这简直是big胆,估计都没想着以后自个儿会这么惨。”江池然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假装同情陆放。
这幅模样让陆放恨的牙痒痒,恨不得一脚踹过去,送他归西。
收拾妥当,一行人就要走了,陆放死活坐着不肯起来,就环着手臂生闷气。
“走不走?”
“我不。”
“再说一遍?”
“我就不!”
何深深举着锤子,威胁了半天,这家伙竟然不吃这一套了,何深深也没说真的揍他,想了会儿把锤子还给萝,问:“干嘛呢?”
“我生气了,要深深宝贝亲亲才能好。”
江池然/许听/乌臣:“呕!”
“陆放你要不要脸了多大的人,竟然学小孩子卖萌卧槽!可耻!”
“瞧着捏腔作势的模样,矫揉造作。”
何深深站着,陆放坐着,俩人对视。
何深深:“……”
对峙三十秒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何深深要暴走,摆出冷酷脸不理会耍脾气的陆放时,一只纤纤玉手过去抬起陆放的下巴,俯身过去,在他唇上留下一个轻吻。
“哼?”她右边眉毛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