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目光势在必得。
“你们俩在干嘛？”林衍问。
两人太投入，以至于没人回答他的话，最后还是旁边看热闹的李臻远告诉了他。
“决斗呢。”他说，“从PUBG打到DNF了，就差真人PK了。”
“为啥要PK？”林衍又问。
李臻远睨了他一眼，“除了你还能为啥？”
“……我和他们PK有关系？”林衍无语，“幼稚不幼稚。”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常。”李臻远倒挺能理解的，还给他打比方，“如果小路的初恋情人找上门来了，你是不是也得和她较量较量？”
“他初恋就是我，嘿嘿~”
“……我桌上有份生煎，吃饭去吧你。”
“……哦。”
等林衍吃完早饭，那边也完事儿了，钟旭尧摘掉耳机，扫了旁边路深一眼，默默站起了身。
“出来。”他对林衍说。
林衍眨巴眨巴眼睛，先看向了路深，也不知道钟旭尧和他说了什么，年轻人难得没什么意见，于是他就跟着钟旭尧出去了。两人在阳台边上停住，钟旭尧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举到眼前。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男人神色微冷，黑眸盯着他，充满了压迫感。
“你问什么？”知道了对方来意，林衍便不吃惊了，他抽回手腕，另一只环住轻轻摩挲，“纹身还是小
路？”
“全部。”
“纹身两年前左右吧，在德国，小路……”林衍移开目光，“三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最近复合的。没和你说是没来得及，当初在一起没多久就分开了，复合也才一个多月。”
“……为什么是他？”钟旭尧嗓音轻缓低沉，浸着显而易见的苦涩，“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为什么……”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人你肯定知道。”林衍偏头和他对视，“你很好，但我和你不来电。我一直都是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哪有那么多理由？”
他笑了笑，“不管他怎样，我喜欢就行。”
沉默片刻，钟旭尧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他说，“阿衍，你没你说得那么潇洒，别装了。”
“……什么意思？”
“你一直不肯说当初为什么离开，但我猜，因为你家里对么？”
林衍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当时能说服我父母，却没办法说服叔叔阿姨，还是说你根本不愿意伤他们的心？”
“不是所有人都能……”
“你以前和你哥在一起过，是不是？”
林衍微微一愣。
“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你哥你就答应和他交往，包括你对我，你对迟舟……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容易心软，你离开三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路深？”
辩解被打断，林衍望着钟旭尧深邃如海的眼眸，彻底语塞。
“我喜欢小路，真的。”很久之后，他才勉强开口，声音涩涩的，“不是因为愧疚。”
“……我不怀疑这个。”心口传来阵阵钝痛，直直往骨髓里钻，钟旭尧面上却不显，只是将目光移向林衍白皙的手腕，“毕竟你那么怕疼……”
他顿了顿，“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他才回来的？”
“不是。”林衍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问题他很确定，“能和他一起比赛很好，但即便没有小路，我也想回到这里。”
“那么游戏和他，谁更重要？”
“这有必要选择？”林衍皱眉，显然不理解男人问这话的意图。
“没必要，但我想听你的答案。”男人
稍稍靠近了他一些，沉沉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告诉我。”
这个问题属实有些困难，倒不是在衡量二者的分量孰轻孰重，而是他很难把它们放在对立面上去考量，林衍想了很久很久也没能给出明确的答案，只能含糊道：
“我不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他说，“如果打游戏就不能谈恋爱……那我可以退役了再谈，我相信小路会等我，无论多久。”
旁观者清，林衍自己还糊涂着，钟旭尧却微微颔首，眸底翻涌的情绪终于沉淀，“好。”
如此一来，他就放心了。
钟旭尧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的脸庞，然后在林衍看过来的时候移开视线，“这小子对你还凑合，我暂时不为难他。”男人淡淡道，“不过刚才那事你想法和他不太一样，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林衍还是晕晕乎乎的。
“没。”钟旭尧直起身，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嘴角难得弯了弯，“走了，有事找我，我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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