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的人 。
但他依然能清晰感受到这块翡石的吸引力 。
它会让所有看见实物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伸掌捧住 , 并且爱不释手 。
一一想要这最美的翡翠海 , 落于自己的掌中 。
傅斯岸沉默了数秒 , 才开口道 :“ 它有名字吗 7“
舒白秋点了点头 。
傅斯岸本以为那会是一个拥有着 “ 海 “ 或 “ 浪 “ 等字眼的命名 , 但下一秒 , 他却听少年道 。
“ 这件作品 , 叫 《 天涯共此时 》。 “
傅斯岸微顿 。
一一海上生明月 , 天涯共此时 。 〇 D
这是一个无声胜有声的名字 。
“ 我第一眼看到这块翡石的时候 , 就觉得它表面的光亮 , 很像海面的波光 。“
舒白秋道 。
所以他便依循着翡石表层的纹理走向 , 在其表面呈现出了海面起伏的微澜波浪 。
“ 而且它里面的色带浓郁分布有不同 , 做出这样的表层波纹 , 不仅可以调节种水 , 还可以顺势将不同的蓝色处理成渐变 。“
少年解释 。
“ 这样 , 它看起来就会更像是一片通透的海 。“
傅斯岸听了 , 心想 。
这块天空蓝的玉料本身颜色已经非常均匀 , 清透澄潘 , 温润起胶 。
翠南记的考板将其交给傅斯岸时 , 还盛赞过 , 说这块料子是她十年来见过最清透最匀称的天空蓝 。
没想到 , 在小啾的眼里 , 它的颜色分布居然还是有差别 。
不愧是天生的超强色感 。
如此一来 , 也难怪傅斯岸第一眼看到这次的成品时会这般惊艳 。
因为舒白秋不只对外廊雕刻 , 还对种水进行了修调 。
他那精湛的调水手法 , 让原本的蔚蓝都泛出了一点绿意 , 变成了更为清爽美丽的蓝绿色 。
才会让这件作品如此像一湖真正的翡翠海 。
而且傅斯岸在听过解释后也察觉 。
正是玉石表面的波澜设计 , 才让这件作品的光感这么强 。
好像无论什么样的光线条件 , 它都可以自发光 。
「 这块料子的正中心 , 还有一小团薄棒 。
舒白秋又道 , 他指着作品讲解道 。
「 在白棉的斜上方 , 玉料的表层 , 也有一小条淡淡的纹雾 。“
这种表层的纹雾 , 原本一定会被当成瑕疲来拮掉 。
内里的白棉 , 也多是会以切片的方式进行处理 , 将棉雾彻底剔除 。
但这种对别人来说影响翡石价值的元素 , 在舒白秋看来 , 它们的存在却如此地激生灵感 , 恰如其分 。
“ 我觉得 , 这两片纹雾 , 就好像海面上的月光 , 和倒影于海底的月亮 。“
“ 我慢慢雕刻的过程 , 也像是在让海上的明月越来越亮 。“
所以舒白秋的打磨抛光 , 才会耗费这么长时间 。
因为他不仅在调光 , 还在将那表面上极易去除的纹雾 , 一点点地调亮成海上月光的模样 。
至此 , 这块本就醉人的翡之海 , 更添一份清皎的月色一一
漪涟微澜的海浪倒映着月光 。
海面下的一点薄棉 , 也化作了悠渺的月影 。
“ 所以 , “ 舒白秋道 ,“ 我才觉得它的名字就该叫做 , 天涯共此时 。“
共此同观月 。
因为那片波影着实太像是海上月光 , 傅斯岸在刚刚听到舒白秋说作品名字时 ,
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构想 。
但他这样听着对方亲口讲出来 , 却依然不失震撼 。
这种创意何其精妙 , 且又能用设计的美学语言 , 将整个想法毫无折扣地完全呈现 。
仿佛倒映着圆月的海面 , 连水波尖上都在微微闪光 。
“ 好厉害 。“
傅斯岸的称赞不夹杂任何夸张与虚幻 。
他是纯然的欣赏与赞叹 。
这件作品的视觉冲击 , 本就是绝对的顶级 。
再加上天涯共月的意象 , 一定会让更多人为之倾心 。
“ 我能想象 , “ 傅斯岸道 ,“ 等它被送去拍卖的时候 , 竞价一定会非常激烈 。“
他记得 , 天工奖的获奖作品也会被展出和送拍 。
不过这件绝妙作品的天才作者闻言 , 却略有迟疑 。
「 可能不会吧 …...?“ 舒白秋想了想 , 说 ,“ 因为它的料子本身就比较贵 , 起拍价可能就很高 , 可能竞价反而不会很多 。“
他记得这块天空蓝的原料价格就高达七位数 , 将近七百万 。
而且这还是翠南记没有加价 、 原价转让的数额 。
如果让舒白秋自己估计 , 他只觉得这件作品至多能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