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 , 傅斯岸依旧没有把人放开 。
室外有风 , 傅斯岸还在舒白秋的提醒下 , 经助理之手 , 披上了一件长款风衣 。
走出电梯长廊 , 便是医院大厅 。
大厅人来人往 , 在众目睽睽之下 , 傅斯岸面无波澜地穿过人群 。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单薄的少年 , 披肩风衣将两人的身形整个裹住 , 怀中少年只露出了一个发旋柔软的小脑袋 。
不少人看过来 , 被路过的这两人所吸引 。
有人恍惚一眼 , 却分明觉得 。
虽然是那个英俊的高个男人抱着怀中漂亮的少年 。
可是看起来 , 却更像是挺在胸口的栖软体温 , 暖住了那个冷面冷情 、 似挟寒风的男人 。
傅斯岸一路将舒白秋抱上了车 。
即使在车上 , 他也没有将人放开 。
少年就跨坐在他的膈上 , 被傅斯岸环住腰肢 , 抱了好长的一段路 。
舒白秋人瘪 , 腰也细 , 宝腰只有薄薄的一线 , 轻易就能被傅斯岸用单臂整个国抱过来 。
不过这时 , 傅斯岸用的却是两只手臂 。
体温相贴 。 牢紧的圈环 , 更是毫无间隙 。
舒白秋知道先生的心情不好 , 他也没有开口 , 很乖地安静充当着暖手宝 。
只是路程才到一半 , 这辆古斯特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
始终抱着舒白秋的傅斯岸 , 也终于稍稍拿起了眼 。
“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 你先回去 。 “ 男人淡声道 ,“ 到时间好好吃饭 。“
舒白秋微怔 。
他意识到 , 即使对方心情不好 , 却也仍然需要去忙 。
还有很多事需要先生处理 。
“ 嘲 , 先生注意安全 。“
舒白秋应声道 , 傅斯岸低眸看他 , 在少年的前额上很轻地贴抵了一下 。
“ 晚上不用等我 , 早点休息 。“
舒白秋看他 , 也轻声说 :“ 先生也好好用餐 , 记得休息 。“
很少 , 或者说 , 从来没有人这样叮嘱过傅斯岸 。
所谓的血缘族亲不会 , 尽职的下属们也不敢轻易遍距 。
傅斯岸见过太多敬他 、 畏他 、 推祺他 、 深恨他的人 。
唯独舒白秋会对他叮嘱 。
甚至也隐隐塑成独属的惯例 。
请他注意安全 , 记得休息 。
古斯特继续载着舒白秋回了月榕庄 , 傅斯岸则下了车 , 换了另一辆宾利 。
傅斯岸的确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
傅如山的遗产 , 被查封后濒临破产的傅记 , 周未的苏青祭日 。
一桩桩一件件 。
甚至这些繁杂的事务 , 还都仅仅是日常行程之外的临时加码 。
傅斯岸今天至少还要忙十个小时以上 , 所以他离开前没有提起具体的回去时间 。
只让舒白秋早点休息 , 不要等 。
就在当天 , 傅如山离世的消息已经传开 , 相关也开始有了不少舆情 。
外界看来 , 基本想法一致 , 觉得傅家大少必定会满怀悲意 。
毕竟傅考爷子对儿子原配和长孙的偏心众所周知 。
就连遗产 , 都全部留给了傅斯岸 。
傅斯岸行程在外 , 于人前露面 , 却并没有多少情绪受到波动影响的表现 。
他当然不可能在意傅如山 。 尽管一一处理着这些事端 , 内心也是真正的毫无波澜 。
傅如山对苏青的好 , 更多存在于外人的眼里 , 或是许云衣的面前 。
他对这位战友女儿的关怀 , 究竟是长辈的疼爱 , 还是自觉亏欠的补偿 。
其实也没那么难辨 。
口头的称赞 , 甚至让这补偿都无需耗资 。
傅如山最爱的 , 永远只有他自己和财产 。
临近傍晚时 , 傅斯岸的事务依然繁忙 , 他的工作效率也完全没有受到情绪影响 。
晚上 , 等到助理都换过了班 , 傅斯岸的工作依旧没有半点停歇 。
饶是已经跟了他许久的卢舟 , 都不由得隐隐感觉 。
Boss 今天格外更像一台智能机械 。
像最高精尖的机器一般 , 毫无差错地连轴运转 。
等到苏越过来 , 将修整完毕的周未祭日方案呈交给傅斯岸时 。
苏越都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 , 傅少先送走了爷爷 , 又要去祭拜自己的母亲 。
如今还要这么忙碌地操持各种事务 。
只是拿到方案的傅斯岸翻阅过后 , 签了确定 , 俊冷的面容依然没有显出什么波动 。
傅斯岸知道苏越的想法 , 也知晓外面的舆情 。
只不过 , 傅斯岸并非原主 。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