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斯岸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
“ 许云衣做假 . 账侵吞傅记资产的事已经立案 , 等你被带走的时候 , 记得好好配合调查 。“
这话一出 , 走廊里更是一片针落可闻的寂静 。
那人的面色瞬间青红一片 , 涨如猪肝 。
固为他不仅是北芒分店的副店长 , 还是许云衣的表亲 , 是被许云衣一手提拔的裙带关系 。
那人的嘴变形了几次 , 却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
他站在原地 , 还想强撑 , 但说完这话的傅斯岸已经转身走进了病房 。
而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西装保镖也走了过来 , 直接将这人清出了现场 。
眼见如此发展 , 目睹了这一幕的众人纷纷消声 。
直到儋大少已经进了病房中许久 , 走廊里依旧没什么动静 。
众人这时都已经确信 , 传大少的确掌控了全场 。
至少在传家 , 和傅记 。
恐怕早已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给传斯岸找麻烦 。
而同时地 , 众人也都清楚了那个被叫成小傻子的结婚对象 , 在傅大少心里的份量 。
传老爷子大限已至 , 在这个时候 , 傅斯岸把舒白秋接来现场 , 用意不言自明 。
这是在对所有人宣告 。
传大少对这位伴侣的认可与看重 。
在今天到场的众人中 , 因为傅记之前涉嫌的案件 , 那些重要员工其实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一批 , 比如傅记各分店的店长 。
现下在场的这些 , 又被储斯岸的实力和手段所震慌 。
一时之间 , 也再没什么人敢张扬挑事了 。
所以舒白秋来时 , 走廊里才会这么安静 。
少年也没有多看 , 他被卢舟护着 , 直接走去了长椅那边 。
长椅就在隔离门外 , 位置最近 , 和特护病房只有两道门的距离 。
舒白秋坐在长椅上 , 罗绒就站在他的身边 。
高大的男人直接挡住了明里睹里投来的各种视线 。
没过多久 , 安静的走廊中突然出现了一点骚动 。
舒白秋身侧的卢舟朝外看了一眼 , 躬身轻声对小舒先生解释道 。
“ 傅考先生的律师来了 “
一位律师匆匆前来 , 快步穿过走廊 , 手里拿着公文包和文件袋 , 还背了一个单肩方包 , 似乎是装了什么录像设备 。
律师的身后 , 还跟着一个六十多岁 、 头发花白的人 。
走廊里不少人认识他 , 那是一位传记最初开业时便在的老员工 , 也是傅老爷子已经退休了的助理之一 。
老员工跟着律师前来 , 显然是以非继承人利益相关方的身份 , 来做什么见证的 。
众人心里都明白 。
这是要宣立遗嘱了 。
遗嘱相关事宥 , 傅老爷子之前迟迟都未曾公开过 。
现在宣布 , 恐怕是他自己也觉得阡限不多了 。
以传如山的性子 , 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清楚 , 傅老爷子习惯把所有大权都操持在自己得手中 。
所以在传老爷子病重入院之前 , 傅记其实一直都在由他亲自掌管 。
尽管傅山鹰已经人到中年 , 他也没有真正独立持管过傅记几年 。
而且储记的大额股份 , 和傅家的大部分财产 , 都还在储老爷子的名下 。
因此之前许云衣才会如此心急 , 担心自己和儿子分不到什么东西 。
当然 , 因为意图毒害傅老爷子而被拘捕的许云衣 , 如今是当真一点资产都不可能分的到了 。
不过此时在走廊里 , 还有些人在意外 。
傅鸣怎么没跟着一起进去 ?
傅二少刚刚露过面 , 他也来了医院 。
只不过他没有搭理任何人 , 整个人都显得异常阴郁 。
自从当初被断肢出事之后 , 傅鸣一直就极少出现 , 这次看到他 , 还让不少人吓了一跟 。
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 , 傅二少消瘦得厉害 , 本来还算英俊的脸更是阴气沉沉 , 整个人都透出一种颓气的灰白 。
而在偷鸣看见傅斯岸时 , 虽然傅鸣条件反射似地躺开了视线 。
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刺骨的恨意 。
只是现在 , 在这即将宣立遗嘱的时刻 , 唯二拥有血缘关系的傅鸣却没有跟在律师后面 , 一起进去 。
而且不知何时 , 傅鸣也已经不在现场了 。
都没人看到他去了哪里 。
见东情形 , 在场众人的心中基本都有了答案 。
恐怕傅老爷子的这些遗产 , 可能都完全没有傅鸣的份 。
此时病房里只有傅大少在 , 而律师也完全没有去拖傅鸣 。
八成是傅者爷子连见都不愚见他 。
这场遗嘱宣立还没开始 , 傅鸣就已经彻底地出了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