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婚礼是否自愿的问题,还查看了一下他的证件。
舒白秋刚醒不久,人还有些迟缓。
不过他很快点头应声,也拿出了证件。
非强迫意愿,证件也在自己的身上。
这让警察也放心了一点,又将另一位新人请了回来。
询问已经接近尾声,警察又照例叮嘱了两句,正准备叫自己的同伴收队。
但就在此时,和她一起出警的同伴却带着另一个人过来了。
“陈姐,举报人坚持要过来,一定要当面见新人。”
年轻警察有些无奈,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窝略深的中年人。
那人一看便
() 是异族面孔,见到傅斯岸,就立刻抬手指着他问。
“拉木海尔呢?你把拉木海尔带到哪里去了?”
傅斯岸的眸光冷了下来。
虽然依旧面无波澜,但男人的眉眼明显多了一份森寒。
拉木海尔就是那个之前来访,以亲长名义要将舒白秋带走的彝族人。
显然,这两人同出一处。
就在这时,那中年人看到了不远处的舒白秋,顿时要向前冲去。
被年轻警察拽住,中年人依然没有罢休,突然拔高声调,朝舒白秋喊了一长串句子。
那是一句彝族语,室内多人都没有听懂,纷纷面露疑色。
一旁的卢舟却瞬间变了脸色。
卢舟有位好友是彝族人,耳濡目染,能听懂些大概。最近因为Boss的任务,卢舟又恶补过彝族语言,因此才听了个明白。
那人喊的是。
“你怎么有脸结婚的?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明天就是他们的祭日!”
卢舟经手过部分小舒先生父母的资料,但由于外省异族的缘故,那些资料仍不算详尽。
而且不同地域与民族本就有不同的风俗,舒家三口隐居的那一片自治乡,恰好有模糊祭日的传统,脸墓碑上都不会印刻日期。
所以目前为止,卢舟他们仍不知道小舒先生父母离世的具体日期,只知道那是发生在冬季的一场自然灾害。
但父母的意外离世,必然是孩子一生的连绵隐痛。
卢舟下意识地看向舒白秋,心里咯噔一下。
仅有的期许也没能发生。
少年面色,已是明晃晃的一脸惨白。
卢舟匆忙想要上前,但有人已经更快一步。
他那一向严峻冷漠的Boss已然伸手,将摇摇欲坠的少年扶稳在了怀中。
那边,得了傅斯岸命令的保镖已经准备将彝族中年人制住,被警察阻止,才勉强地暂且停了动作。
不过那彝族人已经被拦得很远,还被推出了会客室门外。
“请你使用刚刚的普通语,不要私自用言语威胁别人。”
警察也警告了彝族人。
那人不忿,换回了普通语,却是说:“别拦着我见阿各!我要把他带走,我是他母亲的叔叔,是他的监护人!”
警察和年轻同伴对视一眼,都确认了这人的确有问题。
“既然如此,那请把你是他监护人的证据出示一下。”警察道。
彝族中年人气势不减:“我当然有。”
他说着要去翻找证据,年轻警察在一旁看着他,女警则回到屋内,查看了一下刚刚被喊话的少年的状况。
这对新人的婚礼没什么异常,举报人却明显有问题。
警察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人报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当面见到所谓的被监护人。
警察走向前去,少年的状态明显不好,他的肤色本就偏白,此时更是连唇尖都没了一
丝血色,漂亮的面容好似被覆了层雪色的薄霜。
“还好吗?”警察放轻了声音,问他,“你是不是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暂时的保护,你想去警局待一会儿吗?”
“或者,你有没有其他安全想去的地方?”
这次询问,警察没再让傅斯岸回避。少年的大半体重似乎都靠扶揽着他的爱人支撑着,缓了许久,他才张了张苍白的唇,说。
“我和……先生一起。”
警察点点头,遵循了当事人的意愿。
随即她又道:“我们之后会电话回访,两位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随时拨打报警号码。”
叮嘱完两位无辜受惊的新人后,警察才走去门外,继续去处理那个举报人。
正如两位警察所想,彝族中年人果然没有证据。
他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找出什么有力的证明。眼见这人还想嘴硬耍赖,年轻警察直接被出言制止了他。
“行了,你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吧,到那再好好说清楚。”
彝族人瞬间看向室内:“那阿各也要跟我去吧?”
“不行。”年轻警察直接拒绝,“快走吧。”
“凭什么?!”
彝族中年人眼见没能达成目的,更加不满,他指着两个警察说。
“你们这是消极怠工,无视正当的诉求!我要去民委举报你们!”
明城地处多民族大省,有专门的民族事务委员会。如果事情被闹大,上升到民族问题的高度,处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