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村民心里都咯噔一下,走极端?难不成席小凡的爹妈想不开自尽了?
虽然平日里他们是把席小凡的所作所为当成笑话看,经常取笑她,可要说他们有多少恶意却是没有的。
谁让这个时候娱乐活动少,也没什么新闻,能闹腾的席小凡自然被人当成热闹,大家就像看戏一样打发时间。
所以这会儿听到席家父母走极端了,社员们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乡里乡亲的,哪怕关系不好也有一点感情在。
还好大队长接下来的话将他们的愁绪拨开了。
他说:“因为小凡说亲的年纪到了,名声被传成那样不好找人相看,所以他们就想直接做主,把小凡嫁给他们看中的人。”
大队长没说席家夫妇把原主迷晕捆了送人的事。
席家夫妇还是有些要脸的,哪怕做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怕被别人看到了,传出去对席小凡名声会更不好,所以是背着村里人干的,连大队长都被蒙在鼓里,若非公安上门抓人,他还不知道这事。
既然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大队长就不准备声张,不然席小凡那岌岌可危的名声,估计真要扫地了。
他长叹一口气说:“你们也知道小凡的脾气,知道父母想这样干后,就去镇上找公安同志帮她做主了。”
立刻有人站起来问:“所以今天的公安是小凡招来的?”
“对。”大队长点头,挥手让那个人坐下,“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们说的事情,公安同志下午也上门调解了,告诉小凡的父母,咱们国家法律有明确规定,禁止包办婚姻,所以婚事没经过孩子同意,你们绝对不可以擅自做主。”
“孩子若是想自由恋爱,只要不违法国家的法律与规定,你们也不得阻止,若是对孩子的婚事有意见,大家一定要坐下来好好商量,千万不要一意孤行,跟孩子把关系搞得太僵。”
大队长的话让晒谷场上一片哗然,年轻人自然是开心,但已经有孩子的大人们心里就很不服气了,反对声很大。
“大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以后我们家长在家里说话不管用了,得看孩子的脸色?”
“是啊,大队长,这结婚的事情,自古以来哪家不是听父母的,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们吃过的盐比孩子吃的米还多,看人的眼光肯定比孩子毒辣,当然要帮孩子们把关,怎么能让孩子胡来呢?”
社员们七嘴八舌的问话,吵得大队长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都安静,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没让你们不给孩子把关相看。”大队长再次抬手制止社员喧哗,“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以前流传了几千年的那一套,在咱们新社会不管用,都是被废除的封建糟粕,咱们建国之后,国家制定了新的法律规定,父母在这方面也要为法律让步,不能心里怎么高兴怎么来,一定要跟孩子好好商量,不然孩子是可以上告的,别以为你们还能和过去似的,在家里搞封建大家长的一言堂。”
社员们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
有些人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那怎么行?都说家长家长,既然是一家之长,肯定是家里的当家人,拿主意的,怎么能让子女替家长拿主意,这样不是乱套了?”
大队长也觉得头疼,很想附和那些社员的话,觉得一家之主的地位不稳,会不利于大队的管理,不过看到坐在人群里的桃妖双目灼灼正盯着自己,他顿时背脊一凉。
那可是一个能闹事的主,而且还拿住自己的命脉,如果这次会议不能让她满意,闹腾起来他这个大队长估计就当到头了。
想到这里,大队长说:“既然国家能制定这样的法律,肯定有它的道理,难不成你们比国家领导人还厉害?领导人都不怕家里会乱起来,你们瞎操心什么?”
“总之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本事没多大,但喜欢在家里摆谱,如果有谁被强制包办婚姻了,跟父母说不通的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们做主,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像小凡爸妈那样,送到公安局去,强制学习国家法律。”
队员们又再次喧哗起来,七嘴八舌问道:“大队长,席小凡她爹妈被公安关起来了?关多久?”
有人啧称奇,有人心里发麻,说道:“她怎么那么狠心?这孩子也太可怕了,大义灭亲呀,好毒的心。”
大队长捏捏鼻梁,再次招手让社员们安静。
他到底还是替席家考虑的,不愿意看席小凡一个小女孩年纪轻轻背上毒害父母的名声,毕竟她往日里只霍霍自家父母跟范知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行事对比起大队里的很多经常惹事的人来说还是非常乖的。
再说席家父母这次确实做得很过分,突然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被送人的事不能说,不然小凡就不用做人了。
所以他强行为席家父母进局子一事做解释:“小凡的爹妈并没有被关起来,只是在公安局学习法律,过几天就回来,你们要是不听劝,以后也有可能跟小凡爹妈一样,所以趁着现在还没被抓过去强制学习,赶紧把不好的习性都给我改改。”
一听席家夫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