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变成自己宠冠六宫的孙贵妃。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暗中让眼线把咸福宫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钥匙的下落。
那把钥匙是先帝御驾出征前亲自交给她的,她没道理会弄丢。
既然没丢,又找不到,那就只能是已经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崇明帝琢磨了很久,觉得能让她这般信任的人,除非是她亲生的。
那么,先帝的最后一个儿子就一定还活着!
但他让人盯了这么久,孙贵妃却从未让人往外送过信件亦或者是银子。
她那个孽种儿子,到底藏于何处?
一天不把人找出来,崇明帝就一天睡不安稳。
但这些话,他怎么跟肖彻说?
告诉肖彻,孙贵妃其实是先帝妃子,他要找的那个孽种,是先帝的最后一个儿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如果不说,东厂查到最后还是会把真相给查出来。
想到这儿,崇明帝一阵烦躁,“那孽种身上有一把很特殊的钥匙,朕要找的,就是那把钥匙。”
与其让肖彻查出皇室乱仑的丑事儿,不如他先点明自己的目的。
那把钥匙肖彻知道,能打开地宫宝库,据说地宫里不仅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藏着能预知南齐国运的推背图。
崇明帝是谋朝篡位,表面瞧着威风凛凛一脸帝王相,实际上他色厉内荏,心里发虚,也怕远在封地的那些儿子效仿他当年弑君杀父谋了他的朝,篡了他的位。
所以他要找到推背图,倘若南齐将来能在太子李承鸣这儿顺延下去,那就相安无事,倘若真有变故,他恐怕还得逆天改命。
不过……
肖彻收了思绪,那把钥匙在孙贵妃手上,他连见都没见过,不知崇明帝是从哪得来的消息,非要往他身上搜。
“朕给你一年的时间。”崇明帝沉着脸,“一年后你找不到,朕便新账旧账跟你一块儿算!”
肖彻走后,刘公公过来奉茶,小声说,“皇上之前才下了口谕禁止东厂参与舞弊案,如今姜云衢被抓回东厂……皇上不打算问罪肖督主了?”
崇明帝揉着眉骨,“朕虽容不得东厂,可很多时候,他们又是朕的利爪和眼线,倘若一下子斩草除根,损失最大的还是朕。”
……
肖彻回来时,姜妙还在修慎院里等着,当得知崇明帝没有为难他,姜妙才大松了口气。
看着她因为刘婉姝而憔悴下去的眉眼,肖彻心中疼惜,让人送她会延寿居好好休息。
姜妙没拒绝,之前全凭一口气撑着,现在把刘婉姝的灵送走了,一下子松懈下来才突然发现,好累,身累,心也累。
……
崇明帝撒手不管,东厂又是以“杀妻弑子”之名抓的姜云衢,朝堂上一半的大臣虽然颇有微词,但到底是不敢公然反抗,毕竟,这次连承恩公都没吱声。
承恩公当然不敢吱声,真正给姜云衢开后门的是他儿子,然而这盆脏水却泼到了前礼部尚书刘骞头上,还把人给逼死了。
现在死的又是刘骞的闺女,相信肖彻心里早憋了一把火,他若是再站出来添油加醋指责东厂不该抓捕姜云衢,真把肖彻给逼急了大刀阔斧地来修理承恩公府一顿,那就不是简简单单让傅经纶出去顶罪能解决的事儿了。
……
重刑过后,肖彻没有让人立即把姜云衢给弄死,而是准备把他流放出去。
关进东厂大牢里的犯人,姜云衢还是头一个能活着走出来的。
得知自己要被流放至塞北苦寒之地,姜云衢呵地一声冷笑,提出要见姜妙最后一面。
姜妙刚把精神养好,听说姜云衢要见她,当即皱了眉头,“他都要被流放出去了还见我做什么?”
消息是元奎亲自过来通知的。
元奎道:“厂公说了,夫人想见就见,若不想见,他马上便让人把姜云衢送走。”
姜妙本想说不见,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一下,“算了,去见见吧。”
她想知道,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对刘婉姝到底有没有点悔过之心,起码,他该向那个单纯的小傻子说声对不起。
肖彻外出办差了,不在东厂,元奎带着姜妙去的大牢。
仍旧是上次那间牢房,姜云衢手脚上的镣铐还未取下,稍微动一动,铁链就哗啦啦直响。
听到动静,姜云衢抬起头,双眼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到一身立领云肩长衫的姜妙,唇角微勾。
姜妙让元奎去外头等自己,这才看向姜云衢,眼神似笑非笑,“怎么,怕了,想求饶?”
“既然是最后一面,就别说那些带刺儿的话了吧?”姜云衢道:“你再怎么刺激我,刘婉姝那个蠢妇她也活不过来了。”
“你不配提她!”姜妙冷下脸来。
“呵呵。”姜云衢望着她明艳姝丽的那张脸,“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仅凭一张脸,就能俘获那么多男人的心,傅经纬为了你,不惜跟我同流合污科考舞弊,肖彻为了你,竟敢把你那个奸夫的线索全部掐断引到他身上,你说你有什么好,手段狠嘴巴毒,我当初怎么也……”
“够了!”姜妙怕这变态再往下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姜云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