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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利于病(1 / 2)

景天醒了过来。

他正躺在床铺舒适的榻上,只微微动了几下,后学就传来一阵温惹的流动感。

“嗯…”景天不自觉低吟一声,脸色猛地泛红,身体也不自觉加紧了。

他双手捂住脸,只露出凌乱长发下,两只红透的耳垂。

“混蛋红毛…”景天咕哝着,继续夹紧腿根,终究是又躺下了。

虽然那本质还是花蜜,甚至还是价值无限的天材地宝,也终因灌入的特殊方式,让他分外羞耻。

但景天想了想,就理解了重楼的用心,也并不排斥他暗示的炼化灵气,只是难免有些羞恼和赧然。

等等,自己醒了,重楼呢?!

“重楼?”景天一下子从羞赧中清醒过来,从榻上彻底支起自己酥软慵懒的身体。

周围安静地有些诡异,倒是温热的灵气充裕到让人觉得醺醺然。

“重楼?!!”景天突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而这预感,在他下床走动,发觉自己被禁制在了寝宫之中,炎波灵力吸收一点儿就流入补充一点,足以支撑长久闭关后,达到了巅峰。

“景天…飞蓬…”慢悠悠的声音响起,隔着寝宫的墙壁,却无处不在。

正握紧拳头的景天倏然抬头:“黎火金吾,重楼呢?!”

他并未发觉,自己的音调里已经含了不愿猜测成真的恐慌无措。

“你不是猜到了吗?”可黎火金吾残忍地点破了景天的恐惧。

景天动了动嘴角,极轻微、极艰难:“为什么?”

明明我答应了和他同行,明明我们说好一同面对!

“魔尊一言九鼎,从来只对你。”黎火金吾却叹息着,也意味深长地说着:“可在此之前,重楼是魔。他也曾翻脸无情,也曾尔虞我诈。”

在景天的沉默中,他温和了语调:“如今出尔反尔,却只是为你一人。只因有些风险,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去冒。”

“比如天帝震怒,亦如永劫之死。”黎火金吾淡淡道:“天帝怒而灭人,女娲补天身陨,而后重启盟约、绝地天通之悔,可都历历在目。”

他叹道:“但这些弥补,又有何用处呢?女娲,终究是再无踪迹了。”

景天悚然沉默,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无奈无力。

“所以,我只能等?”他心乱如麻地问道。

黎火金吾听得出来,严肃随之褪去,倒是笑了:“那得看你自己。”

“……也对。”

……

“哗啦哗啦。”可景天不曾在意,他来魔尊空间的次数绝对不算少,重楼的习惯近乎全部都了然于心,直接就去浴池进行准备了。

不多时,恒温法阵开启,各种疗伤灵药融化在不停波荡的水中,逐渐化为一锅药池汤浴。

景天刚刚服下了不少灵药,药力融于他的身体,可随双修运转溢出。

“我还是有些能做的。”盘膝阖眸之时,景天低低笑了一声,就安静地守在岸上。

……

不知道过去多久,安静的修行打坐中,景天未曾留意。他只是在空间发生波动的那一霎,立刻起身冲了过去。

然而,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险些软了景天的手。

“红毛…”他扶住浑身是血的重楼,掌心不自觉发抖:“重楼…”

头脸都是血,视野模糊不清,重楼却还记得安慰景天,哪怕声音极低:“咳咳…我…没事…夕瑶的天罚…我接了过来…伏羲…就没出手…”

他说着说着,眼皮便往下坠落,气息越发低弱,只有音调还勉力维持:“但神族高层…集体出动…可…三皇盟约…是本座…先越界擅闯…”

“我知道。”景天搂紧了重楼,鲜血瞬间染红白衣。

他却毫不在意,只专心致志地把重楼扶到药池里,动作极轻柔:“我都知道,你没有还手。”

前前世身为第一神将,飞蓬对神族高层的实力,不可谓不清楚。

若非被天罚吞噬大部分灵力,神界又有办法屏蔽空间法术,重楼还顾忌三皇盟约,在主动擅闯神树、营救神界罪神的情况下,只挨打不还手,怎会伤重如此?

其实,他答应和重楼同行,本就打着自己成仙,强行用秘法接过天罚,保留重楼完整战力,好一路闯出神树的打算。也同样是,只逃不还手。

“天帝没有阻拦,便说明此事过了。”景天笃定说道:“好好疗伤,我守在这里。”

重楼轻轻笑了一声:“哼,好。”

景天,你话说得倒是简单,可抱着我手臂的手指,都在发抖啊。

“别担心,只是重伤,需要沉睡。”重楼感受着景天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拿毛巾从脸颊开始,擦拭自己身上的伤口,嘴角微微勾了勾。

景天的擦拭有一瞬的停顿,又状若无事地继续了:“要多久?”

“大概十年。”重楼对自己的伤势有准确推断:“就在此处,你可随意出入。但若去人间,就让黎火金吾送你去其他泉眼,别去神魔之井。”

他悄然到神树顶层,一路挡下各种攻击,闯破神族高层接踵而至的围剿,最终从天门逃之夭夭,神族不可能不加强神魔之井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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