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吧。”
“一别半月,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撒娇手段。”沈子枭讲话毫不留情。
他昨晚骑了一夜的马,终于在天将明时赶到赫州,那会儿几近上朝时分,他原本可以直接去宫中,却还是马不停蹄赶到了东宫。
下了马,急不可耐地穿过重重回廊去看她,却在来到扶銮殿门前收住了脚。
他觉得不对劲。
此前他宠她,主要是为二国缔约的颜面,虽然也喜欢她,但这种喜欢就和喜欢一只漂亮的金丝雀没有区别。
可自从去安阳起,他原本不需要让人报告她日日都做了些什么的,却还是这样做了,回朝之后也无需着急去看她,可他内心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她。
只这两件事而已,他已然察觉有些
() 东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是恐惧。
对失控的恐惧。
于是他在来到扶銮殿门口时,反而转身离去。
于是在夜宴时他对她冷淡不已。
于是哪怕她这样温软的贴在他怀里,他还是要无动于衷。
可是早在今晚见她第一眼时,他便无时无刻都在注意她。
眼睛不去看,耳朵听到了,嘴巴不去说,鼻尖嗅到了。
她方才独自来寻他,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
她那样美,烟花也没有她璀璨,又那般飘逸,雪光也要逊色三分。
他多想冲下去抱住她。
可他忍住了。
“夫君……”她犹在他身上下苦功。
似是觉得光靠亲吻是不行的,小手也不安分起来,大胆地去唤醒野兽,殊不知那只兽早就饥饿地昂起了头,野心勃勃的想要进击了。
他的喉咙干燥得说不出一个字,她胆敢再挑拨一下,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想弄死她。
她却卒然松开,叹气道:“好,我投降就是了。”
她懊恼地转过身去。
他不知,她眼眸里暗含淡淡的得意,似是在腹诽:让你端着,害我累这么久,接下来你就忍着吧,我才不伺候。
男女之间便是如此,一来一往,如高手过招。
她松开他了,他却又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沈子枭不知怎地,生出一个念头。
他惦念她,关乎情.欲,而非情。
于是他这样抱住了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贪婪地嗅她发丝上的味道,偏头去含她的耳垂,吻她的脖子,咬她的锁骨。
熟悉的满足感回来了。
他更确定,他对她,只是情.欲而已。
这样想着,他心中的喜悦如烟花般在脑海中绽开了,他急切吻她,把她的身子掉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然后他用牙齿去解她的衣扣。
江柍哪里想到他会忽然兽性大发,赶忙推他:“亲两下便罢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声音如此急切带着贪欢的破碎:“是谁叫我疼疼她来着?”
江柍被他亲得心怦怦直跳,只说:“你不是没答应吗。”
他咬着她捻着她:“我何曾说过。”
江柍刚要说什么,一转头只见沈妙仪和她的宫娥珍珠正提灯过来,她不由攥紧了他的衣服,小声说道:“有人来了。”
他扫都没扫一眼,边吻她的脖子,边把她从窗边抱到楼内正中央的石桌上,让她坐下环住他的腿,他撑着桌面吻她。
江柍说什么也不肯依了,狠狠咬了下他的舌尖。
他吃痛躲避,她趁机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逃离他怀抱时,几乎差点跪在地上。
而后她警惕地靠往楼梯边儿,说道:“混蛋,都说了有人了,你还,你还……”
她急得直咬唇。
话落又听楼下路过
的沈妙仪说道:“绪风哥哥最喜欢梅花了,我今日为他装扮得如此清雅,却没机会和他说得上话,想想就生气。”
珍珠便说:“方才有人见国公爷往前边去了,我们走快些,没准能遇到。”
“啊?!可是轻尘姐姐说那个迎熹也往前面去了的。”沈妙仪有点生气。
珍珠忙道:“说了多少回公主还是记不住,要叫贵妃娘娘,那是您的庶母,什么姐姐。”
沈妙仪却根本没听到珍珠的话,跺了跺脚道:“哼,若非轻尘姐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绪风哥哥去迎接那个迎熹,这次她定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去纠缠绪风哥哥!不行,我得快点去……”
说话声渐渐远了。
江柍和沈子枭的眼眸各有不同程度的复杂。
江柍只道:“我要回去了。”
沈子枭舌尖上的痛感,让他皱起眉头:“你想回去好生同我说便是,何必下这样的狠手。”
他就势而坐,用大拇指抹了下唇上的口脂,活脱脱纨绔浪荡子模样。
“我好好说你未必好好听。”江柍嘟嘴道。
沈子枭便淡淡笑了,说道:“我是肯好好听的,你的小夫君不肯。”
江柍闻言便望向他胯间,睫羽颤了颤,赶忙别开眼。
他自是将她的情态都尽收眼底,抬头看了看天色,唤她道:“过来。”
她挺直了腰杆,微昂下巴看他,说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