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并不比凌清吟少,为什么凌清吟那样恶毒的人可以,她就不行呢?除了样貌,她处处压凌清吟一头,为什么在亓官肆身边的那个人,就不能是她呢?
凌玖玖深吸了口气,她神色再度坚定下来,只要能与亓官大哥在一起,做什么她都愿意!
凌玖玖重新露出个甜甜的笑容,眼见亓官肆冷着脸从房内走了出来,她连忙告别爹娘,快步追了上去,“阿娘,我先离开一下。”
“亓官大哥你等等我!”
凌母看着远去的凌玖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这么大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
她拢了拢耳边碎发,复又轻声道,“老爷你可要去看看阿吟,她方才在房中应当也受到了惊吓。”
凌父闻言面色不变,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冷声道,“明知道她爹来了还躲在房内不出门,管她做什么,走吧。”
凌母无奈地叹了口气,“许是她还是对我有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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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几具魔修尸首接连被抬出了小院,院内亦随之渐渐安静了下来,暮霭沉沉。
凌清吟取出先前从魔修们身上搜刮出来的储物袋,人死道消,这储物袋上的禁制亦随之一同消散,成了无主之物。
她搓了搓手,有些期待地打开储物袋,而后笑容一僵,她不可置信地又翻了其他的储物袋,面色越发的难看,接连搜刮了几个储物袋,她方才翻出十来块灵石!
凌清吟想骂人。
他爷爷的,这群魔修怎么比她还穷,凌清吟怀疑她上辈子过的太奢侈,这辈子老天就罚她来这个穷比窝里还债来了!
凌清吟将储物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尤不解气,她趴在桌上,泄愤似的扯了扯衣袖。
天色渐暗,山内逐渐安静了下来,候鸟归巢。
窗外枝叶摇曳,印在薄薄的窗纸之上,宛若张牙舞爪的鬼影,凌清吟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身。
房内无灯,她只能摸黑着走向床榻。
黑暗之中,凌清吟托着腮在床上坐了一会,便觉有些困倦,偏偏她肚子又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她呆呆地看着身旁昏迷不醒的燕辞川,低低地叹了口气,心中无端地有些低落。
眼前一片漆黑。
半晌,她抱着枕头,悄悄地蹭到了他的身侧,小声询问道,“你怕黑吗?”
无人能回答她的话,身侧一片寂静。
凌清吟也不在意,她呆呆地看着漆黑的房顶,隐隐可以看到一道暗色的悬梁,她继续小声嘀嘀咕咕,“你应当也是怕黑的吧。”
“算了,我就大发慈悲陪陪你好了……”
许是因为凌父几人的出现,她难得地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凌母对外极为温柔,对内亦是整日带着笑。
她从不会打骂凌清吟,却是会一言不合地将她关在小黑屋内,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直到逼得她快要崩溃之时,方才施舍似的将她放出来。
而凌父则是抱着凌晨,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的狼狈,脸上带着近乎快慰的笑意。
凌清吟翻了个身,她的目光在燕辞川的面上停留了片刻,隐隐可见他的耳后与脖颈处亦是生出来些许细小的鳞片,似是点点碎金撒落,于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柔软的白发缭绕于她的指尖。
他属于龙族的特征更明显了些,凌清吟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凌清吟伸出指尖,随着那鳞片生长的方向细细地摩挲着,与他灼热的体温不同,入手冰凉温润,似是上好的玉石。
细微的灵力缓缓地流入她的指尖,缓缓地温养着她的肉身。
凌清吟心情复又好了起来,她摸了摸他凸起的喉结,又摸了摸他肩膀上的鳞片,抱着枕头一溜烟地滚进他的怀中,“我现在有钱啦,明天可以给你买药,你再忍忍,我很厉害的……”
“可惜天妒英才啊!”
许是太久没人陪她说话,哪怕是对着昏迷不醒的龙,她都能聊上许久。
夜色渐浓,身侧的嘀咕声渐渐停息,房内一片死寂,只余微风穿堂而过,带起些微的沙沙声。
燕辞川沉默地躺在床上,识海放空,他的身形有些僵硬。
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这并不是凌清吟第一次抱他,他却仍是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
他尽力忽视身旁的异样,静静地想着白日里的事情。
今日出了那么大的事,燕家却没一个说的上话的人露面,所来之人皆是些年轻的弟子,他心底冷笑一声,看来,燕家主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费尽心机筹划的那些事大抵也失败了。
燕辞川正出神之际,一只纤细的小腿却是骤然落在了他的腰腹之间,睡梦中的凌清吟抱着枕头无意识地打了个滚,整个人都撞入了他的怀中。
尚未愈合的伤口处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燕辞川额心浮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锦裤微微滑落,漏出了半截细白的小腿,她看着瘦瘦小小的一个,却是生了一身的细嫩/软/肉,触感极好,肌肤细腻滑嫩,宛若上好的绸缎,腹间的伤口越发的刺痛。
他可以感受到伤口缓缓破碎,鲜血溢出。
然而就是这般尖锐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