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被木头压着的两个人都瘦极了。大腿都未必有观察员的胳膊粗。或许德牧狗狗刚刚来探查时,他们还活着。但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没了呼吸。 观察员在这里执行任务的半年里,已经见够了这样的惨状。他心中叹了口气,放下破布片正要往 第二家去,他身边的狗狗突然发出了“呜呜”声。 观察员动作一顿:"有人?" "汪呜!"狗狗说, "有个孩子活着!"观察员一听,赶紧重回破木屋里。 这个木屋特别窄,几乎一眼望得到头。倒塌的床铺周围堆着几张破木板,模板下是实地,藏不了东西, 观察员佝偻着身体思考了一瞬,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搬开了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就见在下方尸体之下,湿黑的土地上居然被刨出了一个坑。 那个坑不大,只够放下一个婴儿。 小婴儿裹着布被,看见了观察员,就挥动起小手,露出了一点笑容。他被双亲的尸体牢牢地保护在地面上,没有受到丝毫的冲击。 观察员的心揪成了一团,他俯下身抱起孩子,一叠声地说: “有个婴儿!不知道多大!医疗船能不能过来?" “医疗船正在赶来,路上有海盗封锁海域。泽城号正在赶往医疗船,为医疗船保驾护航。”李河说, "你先带孩子回来,我们要到了。" "好!" 观察员抱着小孩,一步步退出半塌的木屋,刚转过身,却又听见一个声音:“是……是龙夏军人吗?" 那人说着龙夏语言,却不知道人在哪里。 观察员警惕地看向四周: "什么人?!" “我是来这里取材的作家。”那个人小心翼翼地从不远处的一栋木屋里绕出来,他举着双手,浑身颤抖地说, “我刚刚、刚刚就躲在那棵树后面。” 他说的是不 远处的一颗古树。 古树树大根深,树干就有几个成年人宽。刚刚流弹爆炸,炸开的弹片在古树的树干上留下了新鲜的伤痕,冲击波却没有将古树冲击。 观察员扫了一眼,当即道: "你站在那里说话,别过来啊!" "你、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那人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观察员, "带我走吧,求求你了。你连外国婴儿都救,你就不能救救我吗?" 他双目含泪,简直涕泗横流: “我们是同胞啊!” 观察员看着他的小眼睛,还有他身上的相机包: “你先等着,我们的人一会儿就到,该救的我们肯定救。" 他说着,又带着婴儿后退了一步。 "树上!树后面,他们都躲在树后面!"那人又说,"这片地总有叛军过来,他们这里的幸存者就在树后面挖了个地洞。打起来了就往里躲,那地洞挖得匆忙,很小。只有几个人。" "那你怎么知道的?" 小眼睛瞪大了些许,可紧接着,他就立刻说道: “我、我是个外国人,是贵客。他们让我躲进去。" "滴滴,出入境资料已下载完毕。" 观察员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知道他的随身智能助手已经连上了附近的网络。 "你会说当地语言吗?"观察员问。 "不、不啊。"那人说着,将手伸向衣兜, “是,是靠着翻译机的,翻译机你知道的吧?今年有很大的革新,可以翻译五十几种语言。" 他一边说,一边想把手从衣兜里抽出来。 "别动!"观察员厉喝道, "就这样,别动,手放在衣兜里!"李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我们马上就道。” 随身智能助手也发出了警报:“经过面部信息对比,此人是生于艾瑞巴,是敌方雇佣兵。”与此同时,背后的树林发出了寒寒窣窣的声音。 小眼睛眯了起来,他好像被眼泪糊住了一半: “你在怀疑什么?你在怀疑我吗?我只是想让你救救我啊!" 他 似乎受了刺激,不管不顾的拔出手臂,一把扯下自己的相机包,朝着观察员身后狠狠地扔了过去! "汪呜——" 观察员身边的小狗用力一跃,后腿精准地踢中相机包,将它朝着那人狠狠地打了回去!"追风!上来!"观察员话音一落,相机包在半空猛地炸开—— "轰!!!" 近距离的轰炸声让观察员耳朵流出的鲜血,怀中的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李河带着人冲进硝烟未落的寨子里,唯余一个医疗员守在观察员身边。可医疗员也不靠近,只远远地在观察员一米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