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一盆,办公室多放两盆。病房里再放点。多一点颜色,看着心情好些,空气也会好些。” 闻柏舟说完,又拿出一个崭新的大保温杯:“保温效果十八个小时,您要多喝热水。” 紧接着,他还拿出了一盒象棋,一只拍立得。 “这两个是给您解闷的。”闻柏舟说,“您养了那么多孩子,是不是都没和他们合照过呀?等他们来瞧您的时候,你就抓着他们拍两张。相纸我准备了好几百张。” 杨旗接过了拍立得,忍不住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 这个东西,他还年轻时,是很流行的。不过他们那时候的拍立得,已经不长这个模样了。或许是老了,也或许是病了,他最近时不时的会想起这个东西来。 倒不是想要玩。而是会想着,这么多年了他似乎也没有和重要的人有过一张照片。这件事逐渐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成长成了一个足以挂在心上的遗憾。 从战后一路走过来,建设地堡、发展地堡、维持地堡,他有过很多同路人,又失去过很多同路人。 临老了,他突然发现,好多人的面目在脑子里都模糊了。 而日后,他或许还会忘记更多的人。 于是这遗憾时不时地就会从心里冒出来。直到现在,它突然被一个冒冒失失闯入的小孩子弥补了。 “要不要试试看啊?”闻柏舟笑着问,“我给您和恒哥来一张。” 杨旗把拍立得递给闻柏舟:"那就试试。小恒过来。" 律恒没有拍过照片。他只能有些僵硬的半蹲在杨旗身边,维持着一个与他齐平的姿势。闻柏舟眼疾手快按下了快门:"好了,再等一会儿就显示出来了。" 杨旗接过那张相纸,小心翼翼地捏在手里。 然后,就见闻柏舟又把手伸进了那个大购物袋。 最后,他拎出了一套衣服。 那是一套军绿色的长羽绒服。有镶了毛边的帽子,和配套的同色羽绒长裤。裤子的裤脚口是收口式 的。再一看衣服的袖口,同样也做了收口处理。 杨旗知道,市面上的羽绒服很少有这种设计。这更像是为了防辐射而专门做成的收口样式。 他伸手摸了摸料子,问:“舟舟自己做的吗?” “是麻烦了专业的裁缝。”闻柏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自己做,但是这个料子有些不好处理。” 他说着,就把料子介绍了一遍。 这套衣服的样子与他们得到的冲锋衣一模一样,只是型号上要小上一号。都是由这次的特殊材料做成的。 杨旗听完,很久后才说:“谢谢舟舟,你们真的费心了。小恒,你让杨桐下去处理这一批的羽绒和面料。让他把小连生和星野都替上来。" 律恒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了隔壁。 杨旗仔细凝视着闻柏舟,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这本来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舟舟,我要感谢你们。” 闻柏舟摇了摇头:"您别这么说。我们是同胞对不对?我们本来就该同心同德,共进共勉。" 他俯下身拥抱了杨旗:"所以为了那个美好的目标,您要好好保重自己。" 杨旗轻轻拍着他的背脊:“放心,我肯定能看见那个未来。” 没多久,律恒带着连生与余星野走了进来。 杨旗乐呵呵地说:"要谢谢舟舟特意给我带了礼物。路上累了这么久,舟舟去休息吧。我和这几个傻小子再说一说工作安排。" “那我先下去了。”闻柏舟说,“你们都别太累了。” 他说完挥挥手,熟门熟路的走了。 办公室的大门轻轻地阖上了。 轻微地“咔嗒”声传来的一瞬间,杨旗猛地收敛了笑容。 他冷眼看着他们几个。好一会儿才冷声开口:“你们谁去偷拿了我的检查报告?” 连生和余星野面露茫然,就听律恒直接道:“是我。” 两人震惊地看向了他。 律恒迎着杨旗的怒火,冷静地道:"老师,你这个病地堡没有足够的药物。我们既然有渠道,理应向外求助。” “然后呢,律恒?”杨旗问他,“2025 的医疗条件如果不配合相关手术,根本无法治疗。这种情况你又想做什么?让我过去,还是让他们过来?" 律恒没有说话。 杨旗冷哼了一声,直接道:“你还想去海滨,最好是泽城。” 他徐徐看过眼前的三个小孩:“你们有谁,对舟舟提过泽城?” 作者有话要说:舟舟啾驮若礼物袋。舟舟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