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花了好半天口舌功夫, 才让孩子们明白不会有什么“三重身”,“四重身”和“五重身”先生。
“哎——”孩子们都失望的拖长了声音,一个个四散开来, 该干什么事情还去干什么事情了。他们很欠扁的头都不抬一下,更不拿眼睛去瞄两人的区别了,丧失热情非常的快。
孩子们童言无忌的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着:“织田作好逊!”“只能分裂两个哎!”“这下还是不够分——”
月半全程默不作声的好笑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想欣赏一下自己钦佩的原著织田作的哄孩子技巧。结果他只看到了红发男人狼狈到背后流汗的笨拙模样——但在这种模样的同时, 织田作之助居然还神奇的保持住了那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 看起来仍然情绪毫无起伏似的。
逗得月半暗暗差点连肚子都想笑破了, 只能很辛苦的继续忍住了保持面瘫脸。
唉。
——只能说是难兄难弟了。
“总之。”织田作之助安抚住了孩子们, 微不可闻的长松了口气, 看了眼腕表时间转过来对月半说,“你们先在这里住下,这里很隐蔽, 平时不会有别人过来打扰发现你们。”
他想了想, 多补充了一句:“太宰除外。”
那个披着黑色大外套的少年偶尔会来这里找织田作, 事情也有暴露在对方面前的可能性。但织田作之助看了看未来的“荒宰”,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
月半却收敛起心中的笑意,不由自主和走廊上靠窗站着的荒宰对视一眼, 眼神中都充满了然。
——那个还处于港//口/黑/手党时期, 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气质丧丧的十八岁太宰治, 可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类型啊。他绝对会审视猜疑月半荒宰的来历和他们的说辞,并从中找出无数疑点漏洞并跃跃欲试的前去钻研的。
‘但不要紧。’荒宰沉沉的鸢色眼眸中流露出这样的意思。月半灰蓝色的眼睛和他对视一下, 心照不宣的接下了后面的想法, 回应道:‘没错。’
‘——因为, 他们只需要把时间拖到一切结束后就够了。’两人默契的一起想着。
只要他们速战速决, 拖到那时候,黑时宰再多疑虑都将没有意义。这是一场以意志力为比拼的躲猫猫比赛!
就像原著的mimic事件一样,了解黑时宰的森先生就是这样做的。哪怕太宰全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等他真正弄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无力回天了。
只有在那个时间段之后,成长了的黑时宰才能吃一堑长一智,对类似手段有所防范和警觉。但现在同样是一切事件未发生之前。所以严格来说,当今是月半荒宰与森先生算计的隔空博弈,黑时宰不在局中,他就安心与友人们继续保持他认为的正确距离吧。
(月半语:——你的织田作,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月半和荒宰安心在织田作家里住下了。但他们并不是完全闭门不出隐藏行踪,而是一边要帮忙照看孩子们,一边要轮流变装外出,开始搜集整个mimic事件的相关资料和如今进程。根据时间来算,月半和荒宰来到的时间点的确是黑时宰十八岁的这个春季,距离mimic事件没有多少天了,或者说事件随时都可能发生。
如果是为了预防计划A的失败,去进行计划B的筹划,那么时间还有点紧张。在这个关口上,留给他们的准备机会不多了。
这天,又轮到基友荒海变装外出,绷带青年施施然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大变样了:小洋裙,蕾丝太阳伞,微微打卷、如同洋娃娃一般绚烂美丽的金子般的披肩长发。气质绝佳的一位娇俏少女开门迎面向月半走来,那双鸢色眼眸熠熠生辉,眼波流转间带着甜蜜的色彩。‘她’眨了眨眼睛,微歪了头用清甜的嗓音无辜问道:“织田作,你看我怎么样呀?”
……荒宰竟然连走路姿势都和女性一模一样,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破绽,这副模样真是惊为天人。
月半愣了愣,竟不觉得惊讶——毕竟是宰啊。这下,基友出去调查资料是万无一失了,估计就算中原中也站在面前也发现不了这是太宰治本人。只不过他隐约总觉得这副模样哪里有些眼熟,大概因为是基友扮的吧?他们太熟了。
月半笃定的想着,呆毛灵魂的晃了一下,嘴上却说:“来,看镜头。”红发男人举起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相机,麻利的咔嚓咔嚓就是几张。
“这是做什么?拍下来留念吗?”荒宰好奇地问,他尽管不知道目的,还是配合的换了好几个姿势,不时歪头嘟嘴,让镜头中的少女更具美感与可爱,一点都没有穿女装的不适或羞耻。
“是把柄。”月半很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后,幽幽的说。
眼睛圆圆的可爱少女茫然迷惑:“……?”
月半也不解释,珍惜的收起相机,对基友点点头,自顾自的下楼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