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城郊监狱之内,高高的围墙将这地方牢牢困住,困住了里面之人的自由,也困住了邪恶与犯罪。除了红色的砖石,只能看到外面广阔的湛蓝天空,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静谧美好的不可思议。
监狱里唯一的娱乐产品——电视正忠实的报道者最近的新闻,无数的穿着囚服的女人坐在食堂边吃边看,安静的只能听见碗筷碰撞,夹杂着电视的播放声,周围的狱警来回巡视。
身材肥胖,面容苍老的女人颤巍巍的夹起一筷子青菜,耳边传来了主持人亲切温柔的声音,那熟悉的字眼让她手上的动作一顿,青菜瞬间掉回了碗里。
“你干什么啊?老东西你恶不恶心啊!”旁边的女人瞬间放下了筷子,眼神厌,恶狠狠一个巴掌甩过去,对方只是默默地承受,低着头不敢吭声,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反抗,将会受到越发严厉的责打与辱骂。
张文秀只是看着墙上的电视,怔怔出神,里面显露出了一张男人清秀的脸,比起多年前变得成熟了不少,对方穿着警服,肩上的勋章晃的人四眼,曾经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勤小警员,现在已然成为掌管整个晋阳市公安系统的局长。
除了更加稳重成熟,那张脸与二十多年前没有太大区别,反而更添几分男性的魅力。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不少人盯着看吧!
算起来,她已经在这所监狱里煎熬了20年,每日每夜都生活在痛苦与折磨当中,因为刘佩兰的‘青睐’,在这所监狱里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辱骂她,每日每夜都仿佛生活在炼狱当中。
午夜梦回,她也曾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招惹这群恶魔呢?
看着如今的李无忧功成名就,张文秀的内心蔓延出了无尽的悔意,如果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局长夫人了,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苦手中生呢?
只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忙碌了一天的张文秀挪动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房间里面,一群牛高马大的女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动静,头也不回的抛下了一句话。
“回来了就去好好打扫卫生,把我们的衣服都给洗了,不然你知道后果。”
张文秀唯唯诺诺的应了,如果说是20年前的自己,恐怕不会相信未来的她会变成这副怯弱的模样,任人欺负,打骂连个屁都不敢放。
酸痛的身子叫嚣着疲惫,可张文秀却根本不敢停下来片刻,老老实实地开始洗衣服,打扫卫生,而床~上的女人们则嘻嘻哈哈的讨论起来,偶尔会谈论到电视上英俊帅气的李无忧,张文秀的心更疼了。
仿佛有一柄尖刀在她的心脏一刀一刀的划下去,伤口不深,可那麻痒的疼痛却让人难以忽视,细细密密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吱嘎——这时候房门响了,一个身材略显丰腴,穿着橙色球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面容精致,眉眼凛然,行走之间尽是难以言喻的霸气。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这房间的新成员,好好相处。”狱警把人推进门中哐当一声关上门,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新来的,你是犯了什么罪呀?说出来叫我们听听。”在这个房间的女人都是犯过重罪,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说话中带着几分痞气。
“该你什么事儿,滚开!”女人微微启唇,声音不高不低,眉头皱的死紧,嫌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浑身写满了嫌弃。
“嘿,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蒜了。告诉你,到了我们这地方就是我们说了算,看见那个没有,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今天姐儿几个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三个女人怒了,从床~上跳下来,阴笑着走向了女人。
从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后,张文秀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有些耳熟,趁着三人围攻之时,悄悄地瞧了一眼那女人的脸,瞬时间如遭雷击。
刘佩兰,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对三,对刘佩兰来说着实是有些吃力,她有些身手却养尊处优,战斗力不高,很快就被三个女人打趴在地,拽着头发狠狠教训了一顿,沦落的和张文秀一样,成为了这三人的奴隶。
当看到张文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胖脸时,刘佩兰整张脸都扭曲了。
失去了刘家大小姐光环,没有了众人追捧,沦落到监狱赎罪忏悔的刘佩兰再也摆不出大小姐的架子。在这地方,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
从刘佩兰的只言片语中,张文秀也了解到了外面的情况,孙飞早就在搓摩中于十年前死去。李无忧步步高升俨然成为了刘家的心腹大患。他搜集了无数刘佳犯罪的证据,以雷霆之势将刘刘家一众人送入了监狱,曾经的盟友陡然破裂成为了死敌。
李景天子承父业,如今也已经是个二级警员,前途不可限量。
“早知他是这种人,我就不该和他合作,应该先将他除去才是。”刘佩兰心中回忆蔓延,这恐怕是她一生中难得的后悔。
现在看来,当初对方拒绝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扳倒刘家的念头,所以才毫不犹豫。而自己竟然在心中笑他目光短浅,现在看来目光短浅的人是自己才对。
这人,着实可怕。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