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监管不力导致罪犯在审讯室发生自杀事件,目暮警官被要求暂时停职处理两个月,这两个月中的一部分事物被转交给了奈奈处理。
正好降谷零拥有多年处理警务的记忆,奈奈秉承着男朋友这种生物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将人抓来作为苦力,能带回家的事物就转交给对方,解放加班的自己。
于是这两天景光每次回到家中,就看到客厅里一个在埋头阅览文件,一个在悠哉喝着咖啡。
奈奈还有着个非常充分的借口:“反正今年四月你们就要入职警校,就当提前适应一下成为警察后的忙碌生活。”说完,她往热咖啡中吹了吹气,惬意地眯起了眼,品尝了起来。
景光无言以对,看着彼此相处得像是一对结婚了多年的夫妇般的两人,他突然有种想要搬出去的冲动。
所以爸爸妈妈,你们还是早点旅游回来吧,这家他怕是待不下去了。
奈奈看到自家弟弟上楼后,她扭头对着降谷零说:“明天我打算去一趟米花中央医院。”
降谷零闻言,停下了手头上的事物,他侧头回复道:“是去看望那名女孩吧,明天我也和你一起。”
奈奈出神地望着杯中升起的缕缕白雾,带着热气扑向她的鼻子,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一口,原本捏紧杯柄的手松开了些,她缓缓地吐出一声长叹:“希望森保浩二的死讯,等那孩子治疗好后再告诉她。”
不过,那女孩再也不会知道她哥哥的死讯了。
因为第二天,等到奈奈他们前往医院的时候,被告知对方在昨天夜里因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最后依旧没能撑过次日太阳升起的时候。
奈奈是穿着便服过来的,理由是这位女孩哥哥认识的人,代替对方哥哥前来看望她。
大概是护士也憋着一堆话想说,她趁着有点时间,讲内心的一些话说给了奈奈听。
“这孩子不容易啊,年纪还那么小就已经肾衰竭,她哥哥刚凑齐钱不久,就等着□□,她的病情就又恶化了。”
“唉,每次碰到这孩子稍微清醒了一会,都懂事地不会喊疼,还会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嘴巴可甜了,‘哥哥姐姐’这样叫着我们。”
“抢救了几回了,最终还是没能熬过来啊......”
替女孩处理后世的是一个远房亲戚,对方与她在电梯里擦肩而过。
一路上,奈奈沉默地走到了门口,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正午,天气预报说的今天会是个大晴天,直到走出来,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已经是阴沉沉的一片。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惹得行人快步疾走,又从远处吹来一阵寒风,好似夹杂着风吹动的呜咽声。
奈奈颇有些心神不宁,她清楚此时此刻内心究竟是什么情绪在蔓延,若非要说个滋味,那么或许苦味更多一点。
她揪着自己好不容易在工作后重新开始留长的头发,无意间拔下了一根又一根,再她揪掉第四根时,降谷零皱着眉头阻止了她的举动。
“零?”望着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奈奈只觉得胸口猛得一紧,怔怔出声,“我没事,只是对那孩子的死亡有些遗憾。”
“先回家吧。”降谷零看着对方这个样子,也察觉到目前多说无益,他牵着奈奈的手走着。
风越吹越猛,街道两侧的银杏树被吹得呼呼作响,已经入冬后掉落完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噼里啪啦互相抽打的声音又多添了几分烦躁。
差不多距离诸伏家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越来越阴沉的天空终于没能憋住,肆意地从几乎接近地面的云层中不停洒落豆大的雨滴,甚至有愈发变大的趋势。
两人出门并没有带上伞,降谷零见状,第一时间脱下了外套罩在了奈奈的头上,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而一路上像是在走神般的奈奈,等到雨滴顺着额头滑落到她的眼睛里时,才从一片迷糊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跟着前面的人往家门口冲去。
奈奈站在门口打了个哆嗦,一月的风雨有些刺骨,屋内的温度比屋外高出一些,打开取暖设备后,才慢慢感受到令人体舒适的温度。
降谷零见状把她先赶去洗澡了,他收拾了一番门口,清理掉玄关滴落的水渍,又突然想起二楼晾在外头的衣物还未收取,于是将洗漱往后拖延了一会。
他无奈地看了看刚刚收取进来的衣服,拿着它们抖了一下:“看来需要再洗一遍了。”
收拾好一切后,他又花了点时间冲了个澡,路过奈奈卧室门时听到里面刚刚才响起吹风机的声音,于是他走到厨房中取出昨天买的食材,看了看冰箱里的一盒豆腐,脑海中马上闪现出海带豆腐汤这道菜。
“嗯,阴雨天喝汤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做这个好了。”
等奈奈吹干头发出来时,就已经看到她常坐的那个习惯性位置上盛了一碗汤摆在上面,随手给自己扎好一个马尾,瞥向正在厨房间忙碌的身影。
这样子的场景已经在诸伏家上演过无数遍了,自从高中以来,景光的大厨地位险些不保,等两人确认恋爱关系后,奈奈的一日三餐差点全被对方包了,说是差点还是因为中午她去警视厅里的食堂吃的饭。
不过,无论看